之后,在鹤的一阵软磨硬泡之下,前者拿出了一些家中保存着的些佳酿,邀白凛微醺上那么一点。两人便是随意地翻到了紫松下的一处院墙,靠近着坐在了一起。白凛似乎是有些心事一般地挠了挠自己的面颊,而鹤也是看出了白凛的这份不自然,笑道,
“怎么了,哪有赢家愁眉苦脸的啊,说吧,你在烦恼什么?”
白凛斜了鹤一眼,不太客气地回道,
“前面长枪战的时候,你认输,说自己顿悟了,让我感觉你不是那么执着于胜负的人。可是到了刚刚打拳的时候……你还真是有点那个了啊,感觉你打的,有点急躁?我的感想是,你不该是那么个水平的人啊,是不是放水了,老实交代。”
“想啥呢,我又不是什么完美之人,只是个习武的人罢了。这套荒神大人那传来的拳法,我也是研习的不太足够,或许是因为大部分挑战者都是带兵器来的,实战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在战斗中我也出现了不少的犹豫之处。我也不是什么都面面俱到的,现在我想明白了,打拳和舞剑不同,想法应该局限在必要的程度之内,而不是无端猜测对方无限的可能性。若是像你那样用一切战术转换血的打法的话,可能还会好一些吧。”
想的太多,反倒是容易出现奇怪的节奏,时而急躁,时而过于固步自封,错失良机,这便是鹤先前打拳时的状况。『梅兰竹菊』,她是没太能参悟透其中的精神,或许在这一战后,会明晰上一些。
白凛看着鹤,勉强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她大灌一口酒,叹着气说道,
“哎……确实跟想的不一样啊。以为你这么自信地穿个宽布袍,是有什么仙术能防止自己被抓衣服摔人呢。”
“几百年没特意换过衣服去打架了,下次再跟你对上的话,我肯定会记得的。不过,输了就输了,事前没考虑好而已罢了,现在再去想这些也没用。”
说到这种胜负上的话题时,鹤表现的好像也是挺平淡的,她似乎只有一些本能的求胜欲。这洒脱的言语之中,颇有那么一丝侠气凛然的意味。面对这样性格的敌人,白凛也是没再出什么酸溜溜的话了,她反倒是感受到了一股刚进门时体会到的那种高深莫测。如果自己再与她战一场,也未必保证能获得胜利。
虽然自己与她对战后也学到了不少,但感觉……应该没她这么多感悟吧。
“我是不太懂你们这些修武的是怎么想的啊,输了也能这么宽心。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个,现在来付一下报酬吧,我是个俗人,我就是为那些玩意来的。”
白凛的话说的,那叫一个直接,大概是因为鹤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于洒脱了,所以白凛更直接地得寸进尺了起来。而鹤也是沉着着顿了一下话语,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用稍微严肃一点的神情,回道,
“嗯,是该商量一下了。我自几百年前就没怎么出游过远,不是很懂精灵那边的婚姻习俗……这点还得凛你来跟我说一下有什么忌讳。日子上和地方的话,我还是想先见见家长。咱们两家稍微商讨一下或许会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