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再三强调了,不要逞能,不要逞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像你们这种人,既让我办事的效率降低了,还让我发自内心的感觉麻烦。”
“我是在担心你,但是同样的,我也想让你赶快他*的滚蛋,明白了吗?”
从语气上听去,白凛的话还是有几分硬气的,但大不如她站在敌人面前时的那份牙尖嘴利,听着就是留了手。自然,鹤也是没因为这番话起什么情绪,她悠然地翘起了自己的腿,轻松回答道,
“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谎话,又能让谁相信的了呢?凛,我并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我唯一明白的就是,在逞能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啊。”
“把自己变成一个刺猬,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对自己人蜷缩而避,转头就把一切都担在自己的肩上,龇牙咧嘴地朝着敌人扑去。”
“你那严厉的语气,激动的情绪,只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还是往死胡同里跑的那种。”
鹤的嘴角微微上扬,在白凛那十分冰冷的眼神之下,她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地,继续说着,
“跟你的战斗风格比起来,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够直接啊……”
“够了,你一个躺病床上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的。我们原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你的所作所为,更是让我对你心生厌恶。”
白凛摇了摇头,用不算太激烈的语气,粗暴地打断了鹤的话语。她带着“跟你无话可说”的那种表情,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抱着弥楪就准备直接跳出去。但她想了想,怕直接把这小家伙吓醒,还是迈了两步,走向了窗边。这时,鹤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与你同行,我有我的目的,你也有你的那份『责任心』。有责任心固然是好事,但是真的把一切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或许也不过是,在践踏着别人自己的信义罢了。”
白凛的一只手扶在窗沿,整个人停住了动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她的全身猛地一发力,一大块连在一起的墙体,就在一声轰鸣声中,被白凛捏在了她的手中。原本巴适的病房,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漏风的破屋。她转过身来,用仿佛能杀人的眼神,看着鹤说道,
“你好像,真的很欠揍啊。”
“那你揍呀?我巴不得多跟你打两架呢,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走的目的了?”
那连带着一部分天花板的大型墙体,被白凛高高举在空中,却是迟迟没有砸下去。而看到这一幕的鹤,则是继续自然地说道,
“我去硬接那一刀,是因为我自信能接住,而且我作为一个武者,也是想要挑战那样的一刀,我并不只是为了保护你,才去硬接那一刀的。同样的,就算没有与你相识,我在路上撞见被围攻的小弥楪,我也肯定会帮上一把。因为这是我的道义,是我的做人风格,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难道只要是你的同伴,他们拼死前进,付出自己的心与血,就一定是为了你,才会这么做的吗?”
鹤的语气一改之前的悠然,就如同她的剑术一般,看似淡力薄出,在针对起人来时,则是会显出无比的犀利。
她的话,白凛又何尝不明白?作为一个不会用魔法的勇者,她又不是像游戏里一样,真的一点智力都不点的人。只不过鹤千说万说,看似已经看透了白凛心中的所有迷茫,但却也正如她所说的一样,“鹤并不了解白凛”。
所以,这一番利剑一般的话语,也不过是穿越过了厚重的板甲,却未刺穿进那脆弱的皮肉罢了。但这,也已经是让一个情绪有些失控的勇者,能够稳定一些的剂量了。白凛扛着那块墙体,对着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