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江咳嗽了几声。就硬着头皮问吧！
“咳咳。阿东，这个野山清泉的股票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投机倒把吗？”
申江的知识面还是很广泛的，他明显看过矛盾老先生的《子夜》。
有一说一，现在国内参与股市交易的就只有沪深两市，其他地区的老百姓基本上就是不了解、不关心。
要一直到几年后的五一九行情，这波大牛市才带来……发达地区的影响力，基本上普及到了一、二线的城市。随后到了05年和08年两轮大牛市，终于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然而还没有普及到每一个角落，立刻就是联合收割机，韭菜割的不亦乐乎，把国内股市的名声完全搞臭！
因此在目前的九十年代初，南方还稍微好一些，相对比较开放，民间多少知道些股票的知识，起码听说过这个名称。
但到了北方和内地保守地区？股票是个啥？那玩意能吃吗？
就算在首都京城，整个四九城的营业厅才五家？距离市中心最近的在亚运村那一块？你敢信？
所以根本不知道股市股票的含义，也不清楚股市股票是什么。
见申江提问，铁指东笑着回答：“缘少就是野山清泉的大老板，他手里有最多的股票。现在跌的比较惨，缘少就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今天肯定是大发利市！”
边上的经理差点儿吐血，这什么和什么啊？不过他忍了忍没说话，东哥你开心就好！
“失敬失敬！我是这里的经理赵博。太太叫我阿博就得。”经理连忙递上名片，“太太是缘少的令堂？这位应该就是令尊吧？我们汉宫证券也是三小姐和缘少的产业，哦，现在三小姐是缘少夫人。如果太太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这里也是缘缘的吗？”张珍和申江面面相窥。他们俩已经彻底湖涂，李缘在这里究竟有多少产业？
“没错，太太。这几年牛市行情，我们业务增长的很快……”
“别废话了。珍姨、申教授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见证奇迹一刻。中午先订好席面吧！晚上晚上再说，有咩事等到晚上！”
“明白，东哥。”经理笑道，“东哥，求你件事。今天苗头不对，外面人太多，我这里保安不够，想问你借兵五十人？”
铁指东随意的打了个响指。他的头马心领神会，掏出大哥大：“癞头文，叫弟兄们过来，汉宫营业厅！嗮马！……挑！没长脑吗？过来当保安维持秩序，带什么家伙？……”
“……”
……
已经进入到了集合竞价的时段，整个营业厅已经忙碌起来。
张珍和申江依然感觉到一阵阵的陌生感。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就是好奇的过来看看啊？
刚才似乎听到了不少，但也似乎什么都没有说？而且看周围人的那副模样，怎么像是打仗似的？
“珍姨，今天一定会涨到15块以上！”
“呵呵。”张珍干笑了几声。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阿玉，15块应该很贵吧？缘缘手里有多少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也许其他人会事先看看报表和基本资料，但铁指东和阿玉是这样的人吗？“反正有很多。缘少是大股东！最大的那个！”
“最大？那应该有……十几万股吧？”张珍尽量往大里猜测。
“咯咯咯。”阿玉掩嘴而笑，“怎么会，珍姨。缘少应该有几千万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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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珍彻底被这个数字给惊呆住了。紧接着就是火冒三丈：“那是多少钱？”
“几个……亿？”一旁的申江不很肯定的问道。
张珍更加冒火：“臭小子还敢隐瞒我？家里给他藏的钱就是笑话吗？”
由于崛起速度太快，张珍还没有接受事实，她在家为李缘私藏了100多万的存款。她还以为那些钱有很多呢。
可万万没想到，李缘在外面都是几亿、十几亿的？
“开盘了。多少钱？”
“16块55！”
“大老！反弹了。大涨！”
“……”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怀里的凌凌被惊醒，微微一动，立刻被身后的奶妈保姆接走，跟随着营业厅职员去了经理室……
张珍和申江同样莫名其妙。说实话，如果旁观那些炒股的股民，就仿佛他们都是一群神经病……
“挑！飙的一声，17块啦！”
“大老！你好犀利！你又抓到一只牛股，你是我们心中的股神！”
“哇哈哈哈——！”
“……”
一阵狂欢后，张珍终于找到了空挡。她看了一眼底下跳动的电子显示屏，就被上面花花绿绿的数字弄得头昏脑胀：“阿东、阿玉，这算是很好吗？”
铁指东大笑：“珍姨，好的不能再好了。照这么下去，早晚要突破18……”
“大老！已经突破18块啦！”
“看，珍姨、申教授，一转眼就是18块。”
张珍的大脑已经宕机，根本没明白这是什么含义。一旁的申江心算了一下，他不很肯定的问道：“18块？这说明什么呢？是不是18乘于几千万？”
阿玉含笑点点头：“上次收盘12块多，现在已经18块，差价就是6块……？哇！东哥，哦，珍姨申教授，缘哥应该已经赚了好几亿！”
铁指东勐回过头，扳着手指算了好半天：“挑！还真的是好几亿！这就是几分钟十几亿的上下咩？”
张珍和申教授再次面面相窥。
一旁头马笑着凑趣：“大老，是不是放鞭炮庆祝一下？”
“你脑子进水了吗？”铁指东笑骂，“股市刚刚开始，你就想放鞭炮赶人咩？怎么不去放蛇呢？”
“呵呵。收到，大老，晚上让他们安排蛇羹。”
“还有鞭炮。”
“啊？”
“你秀逗啊？鞭炮收盘后放！野山清泉红红火火！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