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年,萧陌的祖母也去世了,就在自己大婚的前一个月,那会自己正在绣嫁衣,言书告诉自己时自己手还被针扎了一下,窦芷慕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那位老夫人去世时算是轰动的,因着她是因为日日梦魇,自己把自己吓死的,据说死状难看,那段时间,京都众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想来这段时间,那位老夫人正在经受梦魇之苦,而作为与她最是亲密的孙辈萧陌,一听灵恩大师回寺的消息肯定会去往灵恩寺找他化解,自己只等他到达灵恩寺后,在告知大师真正所在地便可。
而原本他住的厢房,自己会帮云瑾宁安排她的真命天子,呵,恶男便该配恶女。
等到翌日,言书与扶墨一早便出去忙她交代的事了,窦芷慕用过早膳,便往郎东房间的方向而去。
她在门外听到徐玉儿轻柔的声音,想来是郎东已醒,她心也安心下来,这人若死了,母亲必然要愧疚许久。
她站在门口,就见母亲端了个碗坐在郎东床前,正在亲自喂他喝粥,她颇有些意外。
徐玉儿发现了她,回头对窦芷慕柔柔笑道:“慕姐儿,你怎不多睡会?这一大早起来作甚?”
窦芷慕跨了进去,道:“睡不着,便早早起来了。”
她又望向郎东:“可好些了?”
郎东的气色比之昨日好了不少,他回道:“多谢小小姐挂怀,我好多了。”
窦芷慕点点头,坐到了一边。
徐玉儿继续喂郎东喝粥,许是因着窦芷慕在这处吧,郎东有些窘迫,被徐玉儿喂粥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窦芷慕微微勾唇,果然没看错,这人确实对母亲有意思,在自己这位心上人之女面前,被母亲照顾,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偏就不走,不走便算了,还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二人。
要说这郎东,除了年纪比母亲小太多,家中太过拖累,倒也是个不错的。
毕竟,世上有几人会拿命,拿自己的一身血肉去拼命的保护另一个人?就为着十两的月银?反正她做不到。
等到郎东喝完粥,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徐玉儿有些担忧道:“可是伤口疼得厉害?”
郎东摇了摇头:“许是屋里太热了。”
他能说是被那位大小姐给盯得紧张了吗?
徐玉儿疑惑:“这如今秋天,天气最是舒适,怎就热着了呢?”
说完她不放心的伸手去探郎东的额头。
郎东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窦芷慕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