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谪仙居的某幢高阁之中,骨瘦如柴的老者突然皱眉,与身边的紫袍老妪对视,就在刚刚,不知为何,他们留在拜帖上的一丝神识竟然消失了,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云上城中除了城主白无忌,没有人有这种手段。
若是此时古寒王朝想再插一手,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与忌惮。
而那中年男子,没有说话,一直盘膝静坐,闭目养神。
。。。
虞夏没再看帖子一眼,随意扔在院子的石桌上,便起身向院外的马车走去。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只在须臾之间,在纪无庸眼中,虞夏只是随意的开拜帖看了一眼,微微愣神之后便将拜帖丢在一边。
他很好奇拜帖上写的是什么,能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愣住,拜帖被虞夏随意的丢在石桌上,并没有合拢,纪无庸偷偷瞄了一眼,瞬间愣住。
他看到了三个名字,准确的说,拜帖上只有三个名字,噬灵,祈雨,曹齐。
噬灵,鬼仙宗的一位老祖宗,传闻五百年前就已经入上三境的大能前辈。
祈雨,落雨仙宗的一位老祖,与噬灵是同一代人,当时被称为祈雨仙子,艳冠一州。
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曹齐这个名字,三个人中年龄最小,只有一百多岁,但却名气最大。
通天境武修,而且据说还是一名散修,无门无派,居无定所,最喜欢独闯荒域,杀戮凶兽,磨砺武道,据说曾被某一禁地追杀万里,但最终却得以侥幸逃脱,且因此而名扬天下。
虞夏看了眼停在门口的马车,有些失望,马是普普通通的马,车也是普普通通的车。
坐在马车另外一边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见虞夏来了,迅速起身给虞夏让开位置。
虞夏突然感觉自己的识海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极其微弱的刺痛感觉转瞬即逝,好像产生了错觉。
这时纪无庸从院中出来,请他上车,不知是因为看见了那三个名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路上纪无庸都没有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虞夏则在思考那道刺痛感的来源,那种刺痛感像极了自己神识强行进入搜索汪博海记忆的感觉。
他也是把神识凝成一根针状,刺破汪博海识海的壁垒,进入汪博海识海之中。
只是他还想不明白是谁在试探他?
那一夜使用剑尖刺杀他的人?
手段很像,一击不成瞬间远退。
那人不是谪仙居中的势力吗?还是谪仙居中有的人有些其他的心思,想要先下手为强?
除此之外,不知为何,虞夏感觉赶车的中年男子十分危险,没有任何理由的感觉,只是一种直觉。
因为无论从气息还是步伐,甚至是灵力波动上看,中年男子都是一名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但就是这个普通人,让虞夏感觉比纪无庸,甚至比打开拜帖直面那种强者意志的时候还要危险。
远离云州万里之外的荒域边缘。
精诚与典三秋同乘一艘飞梭形状的符舟,之所以没有乘坐那艘楼船,是因为赶时间,楼船与这艘飞梭形状的符舟比起来速度上相差太多。
“二哥,咱们真能找到拓拔家族的驻地吗?”精诚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看运气吧。”典三秋也有些不确定。
按照来之前秦顺的说法,拓拔家族云州修行界的一朵奇葩。
其他荒域家族在荒域中都是选一处钟天地灵秀之地,然后布置大阵,严防死守,抵御荒域中的种种危机。
然而拓拔家族却截然相反,在荒域中过着与众不同的游牧生活,不对,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游猎生活。
拓拔家族以荒域中的凶兽为食,就像是荒域中的一群蝗虫,吃光了这个山头,再去吃下一个山头。
所以秦顺也不敢肯定他所知的那座山头是否就是拓拔家族正在吃的那座家族。
不过按照之前白澜云所说,拓拔家族遭到了荒域莫名势力的攻击,不知结果如何。
按照虞夏所说,如果找帮手,在信誉有保障的情况下,要找就找最讲道理和最不讲道理的两个人。
这与典三秋的想法不谋而合。最讲里的人莫过于明明是一群杀手,却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惩强扶弱。
最不讲理的,当然是一群完全没有任何底线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