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他们常常戏称这陆宣空长了一张妖媚的面庞,好好的美人儿不当,非要当五爷手里的一条疯狗。
被疯狗盯上,非得闹个你死我活不可。
自知躲不过,江浸月将那姐弟俩往里推了推,仔细的藏好,并用眼神示意她们不准轻举妄动。
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白鹭一急,啪的一声将茶杯掷下试图掩盖江浸月的脚步声。
“不用白费力气了。”江浸月勾起唇角,站了出来:“门外的那位,好久不见啊?”
听见江浸月声音的那一刻,陆宣懒洋洋的挑衅变成了变态的兴奋:“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哐当一声,门被陆宣给击了个粉碎。
屋子里,瘦弱的白鹭一脸无奈的坐在桌边,有些惋惜的看着手里的那杯茶。
可惜,好好的一杯茶,被溅了灰尘进去。
“没法喝了呀。”
白鹭的声音不大不小,轻轻的落在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刚才还嚣张的想直接上来打人的陆宣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整个钟离府里,没有人不知道,白鹭叹气子时收尸。
江浸月乐得恨不得笑出声来,一脸傲娇的瞧着陆宣,挑衅道:“毁了我们白鹭的茶,陆宣姐姐可想好要怎么赔了吗?是不是得拿命来赔啊?”
陆宣的脸色变了变,她攥紧了手里的暗器,冷声哼道:“白鹭敢包庇你这个叛徒,该死的是你们不是我!”
“叛徒?!”江浸月声音提高了三分:“怎么?景阳王在床上告诉你的吗?陆姐姐手段见长啊,都能得到这么机密的情报了?”
整个钟离府无人不知陆宣为了爬上景阳王的床不择手段,而景阳王只拿她当做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难不成陆姐姐还在坐着能堂堂正正进府的美梦吗?”
江浸月抱着手臂出言讥讽,她这性子被周稚京养的越发骄纵了,怼起人来更是什么话都敢说。
陆宣的脸白了又绿,后槽牙都恨不得咬碎了:“怎么?就允许你个小贱蹄子爬上周将军的床?妹妹既然攀了高枝儿了又会这地方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这高枝儿不牢靠被妹妹给压断了?”
周稚京三个字让江浸月的眸子一暗,她下意识的将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白鹭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过,她这点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白鹭的眼睛。
“你……”
白鹭吃惊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多年的默契让白鹭仅仅通过一个抬手就猜出了江浸月突然回来的原因——她有身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白鹭眼底满是苦涩,他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看着这个似妹妹般长大的人儿。
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究竟为什么十年如一日执着的守在这个院子里。
他是在替江浸月守着她的家,守着她最后的退路。
“两个多月了。”
放在小腹上的手缩紧,江浸月心虚的有些不敢看白鹭的眼睛。
“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敢乱动一下,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白鹭似是不放心一般,飞速的从座位上起身,脚尖轻点,落在江浸月的身后封住了她的穴道:“蒂莲,看好她。”
说完,白鹭手中的寒光一闪,没有任何征兆他直冲陆宣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