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回大惊失色,白烟想过来阻拦,那个侍卫一把就拽住她。
“驸马,您这可不合适吧?”星回见挣扎不开,冷声道:“你我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我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低声说:“现在君晔危在旦夕,我没空陪你在这里演戏,你最好安静点赶紧给我下来!”
星回一愣,我已经将人拽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君晔的房中奔去。
进了门,霖潇和林嬷嬷已经将君晔扶到床上,正在那里焦急的等着我们。
星回上前看了看君晔,然后目光就被林嬷嬷紧紧捧在手中的木盒吸引。
“你居然还有这种药?”
星回将那木盒子拿起来,凑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然后看着我:“你哪来的?”
“现在是管它哪里来的吗?”林嬷嬷急得火上浇油,现下也不顾什么待客之道,毫不客气地说:“请您来是告诉我们怎么用的,不是让您追根溯源的!”
星回被林嬷嬷一顿抢白也不恼,只是笑了笑,然后坐在床边,伸手抚向君晔的脸。
君晔已经不吐血了,紧蹙着眉,额上都是汗,由于脸色雪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衬得眼睫漆黑,我看着星回那只纤若无骨的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无来由地一阵心塞。
“我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药,”星回看着我:“你可想好了,他若是服下,以后万一再有什么情况,可就没有——”
“别废话,”我声音嘶哑,“让你来就是告诉我们这个药怎么用,我不想知道别的。”
她轻声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那只盒子。
“喏,把它烧掉,”她说:“烧后的灰烬用‘深渊’的花水煎服,就能解毒。”
林嬷嬷看了眼霖潇,霖潇点点头。
林嬷嬷迅速抱着盒子出去了。
她不放心别人,要自己亲自煎。
星回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然后划破自己的手腕,将伤口贴在君晔的唇上。
君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稍微好了一些。
“我现在要给他治疗了,”星回对我们两个说:“你们回避一下。”
从自己的房子被赶出去,我的心情很复杂。
外面又下起了雪,我和霖潇原本是并肩站在门外,那个白烟陪着我们站着,我看她实在心里生厌,霖潇对她也无甚好感,我们就去了后院。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深渊”。
巨大如梧桐的树,没有一片绿叶,开着一树紫色的花朵,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紫色的云霞。
“传闻只有濒死的人才闻得到‘深渊’的香味,”霖潇淡淡的说:“所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花朵极美,美的不祥。
“你付出什么代价了?”
“什么?”
霖潇笑了一声,仰头看向天空飘落的雪花。
“那公主不简单,肯定是要你做什么才肯回来,”他说:“你答应了她什么?”
我也笑了笑。
“不愧是您啊,大人,”我说:“真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