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合香气的温热精致的肌肤,底下却是坚硬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除去那张绝色的脸,这副身体,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啊。
伤口已经被看见,君晔反而也不躲了,敞着怀就那么半靠在洞壁上看着我,火光照着那双深色的眼睛,明明灭灭。
我绑好伤口,坐起身,然后快速地将他的衣襟合拢,遮住那抹春色。
失血过多容易发冷,我将披风盖在他身上,欲盖弥彰地裹到他的下巴处。
“要怪就怪你穿的这衣服太过复杂,我要看伤口就只能这么来,”我低声解释,“你放心,我......”
“你的脸很烫,”他低声说,“是发烧了吗?”
......不是,是害羞了,谢谢。
君晔低声笑了一下。
“你不冷啊,”他说:“把披风给我?”
我指了指火堆,意思是不冷。
火焰舔舐着柴火,发出轻微的哔拨声。
“他们……我是说府上的侍卫,”我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来?”
君晔脸色很白,橘色的火焰照亮了半个山洞,将他的肤色衬出一种瓷釉的质感。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懒懒的靠着洞壁,闻言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将一具尸体扔进河里,顺着河流下去,他们会发现的。”
“……”
“而且我还放了血,府里有个侍卫鼻子很灵,这会风雪这么大,看不见尸体血腥味也能飘出去,”他说,“几乎算是双保险了,你就放心好了。”
虽然有火,但是山里面还是冷的,君晔看起来有些恍惚,眼神也有些涣散。他受了伤,又这么冷,如果放任他睡过去我怕会出什么意外,得让他清醒过来。
于是我凑过去拍了拍他。
“嗯?”
“你不能睡,”我低声说:“你醒醒,我们说话。”
君晔捂着嘴低低的咳了两声,声音低哑的说:“嗯,你想说什么?”
“你说......今天来刺杀你的人,是不是太子派来的?”
“不,这不是连奕的人,”君晔皱着眉摇摇头:“连奕最近集中精力想搞掉老四,目前还不打算动我——何况太子身边的太监我都认识,但那个太监我从没见过。”
“嗯,”我也同意,但我有些奇怪,“但是我总觉得有一个侍卫很眼熟,就是那个单独来杀我的,可我记得我也没进过几次宫啊。”
“你说的是刚刚被我捅死的那个?我有点印象,”他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老三宫里的。”
三皇子?
“又是三皇子?”我震惊的看着他:“三皇子已经死了这么久,怎么......难道真的有人要为他报仇?”
君晔摇摇头。
“不知道,”他说:“但是很蹊跷......他自己就没什么势力,正妃小妾死的死走的走,也没听到过他会养暗卫......没道理有人会为他出头或者报仇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