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盖寓、萧玄衣三个人重归于好，当下议定：李、盖二人北上振武，萧玄衣南下雁门。会合鲁奇、莫聪之后，再去振武军。</p>
这其间马小豆也没闲着，对着三匹马挤眉弄眼，动手动脚。</p>
李、盖二人走后，萧玄衣看看剩下的那匹马正在啃地上的青草，不禁来了兴趣，谁知刚一靠近，那马突然跳了一下，刨起后蹄来，好在萧玄衣身手快，连忙跃开，这才没被踢到。</p>
“人家心情不好，不要惹它。”马小豆说道。</p>
“怎么心情不好了？”萧玄衣笑吟吟地调戏他儿子。</p>
“你没看它两个朋友都走了吗？”</p>
“我的两个朋友也走了，我也没有心情不好啊？”</p>
“你还年轻，不懂人情世故。”</p>
萧玄衣一脚踢上马小豆的屁股：“这种拐着弯骂人的话，跟谁学的？”</p>
马小豆吐了一下舌头，不言语了，萧玄衣继续跟那匹马起腻。那匹马突然抖了一下鬃毛，撒腿就跑，萧玄衣正要追，马小豆连忙说道：“我来我来。”</p>
马小豆仰天咴咴叫了两声，那马果然挺住了。马小豆就走过去，用手摸马的脸颊，然后又给它脖子上挠痒痒，那马则凑到马小豆的脸上，用舌头舔了马小豆几下。</p>
萧玄衣在旁边看的好奇，就问马小豆道：“我的儿，你干什么呢？”</p>
“我在和他说话。”</p>
“说话？说的什么？”</p>
“我叫它不要跑，要听话。”</p>
“它怎么会听你的话？”</p>
“它五岁，我七岁，我是他大哥，它当然要听我的话。”</p>
“就因为你比它大两岁？”</p>
“是啊，不过等一会儿要给它弄点盐吃。”马小豆有点不自在。</p>
萧玄衣一直以为马小豆小儿行状，没想到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禁好奇：“你跟它说，让我骑一下。”</p>
马小豆翘起上唇，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那马打了个响鼻，摆了摆头，马小豆伸手揪住马耳朵。那马低下头来，用蹄子在地上刨了几下。</p>
“行了，你过来骑吧。”</p>
萧玄衣走过去，那马果然不再踢萧玄衣，萧玄衣扳鞍认蹬上了马，又把马小豆抱上马来。</p>
马小豆叫了一声，那马就踢踏踢踏往前走，马小豆又叫了一声，那马就小跑起来，萧玄衣大喜道：“我的儿，没想到你这么大本事。”</p>
“那当然，再不听话，我揪它耳朵。”</p>
“你吓唬别人不太好吧。”</p>
“对小孩，老哄着是不行的。”马小豆老气横秋。</p>
萧玄衣当下就驱马南行，先学着盖寓他们遛了半个时辰的马，后来就让马小跑起来。因为初学，也不敢让马跑太快。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看到路边有个野店。马小豆说：“干爹，咱们下来吃点东西吧。”</p>
经马小豆一提醒，萧玄衣才想起，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自己虽然还顶得住，但马小豆肯定受不了。</p>
那野店一溜有四、五间房子，临路的是个大院子。院子北面是个马厩，萧玄衣走过去把马拴在桩子上，心想，也该给马上些草料，便喊道：“小二，喂马。”</p>
不大一会儿，从店里走出一个老头，鹤发鸡皮。目光烁烁，看看那匹马，又看看萧玄衣。问道：“你不是云州城的军爷吧。”</p>
萧玄衣点点头，那老头说道：“恕不招待，请便！”</p>
萧玄衣心中挺纳闷，便道：“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开店，我吃饭，哪有往外撵客人的？”</p>
“实话跟你说，你这匹马来路不正，盗窃官马可是大罪，要是被云州的军爷撞见，我们小店也跟着受累。”</p>
“哪里写着是官马呢？”萧玄衣大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