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坐了半天,一条鱼也没钓到,看看天色不早,就收起鱼竿回了客栈。李克用还没有回来,萧玄衣有点纳闷:球赛也该散场了。</p>
萧玄衣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调息,出门这几天,萧玄衣的内视之功长进了不少。能影影绰绰地看到红色的心、白色的肺、青色的肝、黑色的肾……</p>
萧玄衣有时候困惑:自己一闲下来,功力就停滞不前,一旦开始奔波,功力反而长进。</p>
李克用的解释是:萧玄衣闲着的时候,心反而不清静,一旦走起路来,心里倒没有杂念了。</p>
其实修行方式有多种,有些人喜欢静坐一隅,有些人喜欢云游天下,有些人要面壁参禅,有些人要远途朝圣。不管哪一种方式,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p>
吐纳了几百次,萧玄衣收了功,由于昨夜没睡好,萧玄衣准备补一会儿觉,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李克用回来了。</p>
一见李克用,萧玄衣有些吃惊,李克用衣衫不整,一只袖子还被扯掉半截,萧玄衣却没有发问,因为他发现李克用后面跟着一个人。</p>
“来,认识一下,这是耶律兄弟。”李克用对萧玄衣道。</p>
“野驴兄弟?幸会!”萧玄衣连忙拱手。</p>
“幸……幸……幸会!”耶律也连忙拱手为礼:“请……问这……这位是?”</p>
李克用把萧玄衣也介绍给耶律,两人又是一番礼数,李克用不耐烦:“有点饿了,咱们到酒楼边喝边聊。”</p>
李克用说罢,连衣服也没换,当先走了出去,萧玄衣跟耶律礼让了一番,耶律先走,萧玄衣跟在后面。</p>
耶律比李克用还高半头,这么大的个子,一般动作都比常人慢半拍,此人走路倒是虎虎生风,停下来时,顾盼自雄,简直象一尊立地金刚。</p>
三人来到一个名叫“喜来登”的酒家,要了个雅间,分别坐定。酒菜上来之前,三人先谈论球赛的事。主讲是李克用。</p>
“要说这次比赛的球技,张公素要数第一,张简会次之。”</p>
“张公素就是那个张白眼吧?”张公素好对人翻白眼,萧玄衣故有此说。</p>
“对。”李克用看了萧玄衣一眼。</p>
“白二,白三也……也不错。”耶律补充道。</p>
“他们俩是父子,白二叫张茂勋,白三叫张可举。”萧玄衣道。</p>
“黒二,黑三,黑四。这三人骑技娴熟,球法精准,白二、白三未免落在下风。”李克用显然站在张公素这一方。</p>
“不……不见得吧,以二敌三,他们也……也没讨到便宜。”耶律虽然说话费劲,却目光灼灼。</p>
“怎么叫没讨到便宜?你没看白方仗着节帅府的势力吗?”</p>
“打球跟……跟节帅不……节帅有什么关系?”耶律不通世故。</p>
“怎么叫没关系,你没看裁判都向着节帅府吗?”</p>
“我还觉……觉得向……向着刺史府呢。”</p>
萧玄衣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便拦住话头道:“你俩不知道吧,黑二,黑三,黑四,其实也是爷儿仨,黒二叫李全忠,黑三叫李匡威,黑四叫李匡筹。”</p>
这下轮到李克用吃惊了:“三弟,你看了半场就走了,怎么比我们都清楚。”</p>
“我看不懂球,只好看人了。”萧玄衣笑道。</p>
其实萧玄衣的旁边,刚好有两个资深球迷,李克用的看球的时候,萧玄衣净听那两位八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