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牵狗了？”</p>
“看你老千的面子，我同意了，不过，我有两个条件。”萧玄衣也卖关子。</p>
“什么条件？”</p>
“第一，我拉雪橇可以，他李老三不能坐在雪橇上。”</p>
“为什么？”李克用大呼小叫。</p>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两肩膀扛一脑袋。”</p>
“这是你从小要饭的自卑心在作祟。”</p>
“爱怎么说吧，反正就是不拉你。”</p>
“不拉算了，我还骑我木马去。”李克用算是接受。</p>
萧玄衣鄙视了李克用一眼，接着对豆千革说：“第二个条件呢，你把那条死狗背上，咱们回去吃狗肉。”</p>
李克用象一个老练的强奸犯，三下五除二，就把雪橇犬脱了个精光，收拾干净之后，斩成鸡蛋大小的肉块。</p>
萧玄衣生火煮肉，往锅里加盐时，萧玄衣突然想起：“老千，你拿个东西来，我送你些盐巴。”</p>
这盐巴是萧玄衣在契丹王城买的，据说是从渤海国那里运过来的，价格不菲，差不多半两银子一斤。眼下还有两斤。</p>
豆千革找过一个陶罐来，萧玄衣倒进去一大半，留了半斤左右。豆千革喜滋滋地收藏起来。</p>
李克用见此情况，觉得也应该表示一下：“老千，我这雪橇也不能坐了，就送给你吧。”</p>
“没有狗我要雪橇干什么？”</p>
“拉雪橇最少需要几条狗？”</p>
“五、六条吧。”</p>
“我送给你七条狗。”</p>
“那我去挑狗了。”豆千革说着笑眯眯地出去了。</p>
不多久，狗肉煮好，几个人一边吃肉一边喝酒，这时卢儿跑过来，萧玄衣捡起一块肉就要扔给卢儿。</p>
“不能给它吃。”豆千革连忙阻止。</p>
“怎么了？”</p>
“狗吃狗肉会变疯的。”</p>
“还有这回事？”</p>
“同类相残嘛，不疯谁会干这种事啊？”李克用解释。</p>
李克用这么一说，萧玄衣才算明白，这只是室韦人对于强盗的无力诅咒而已，不过萧玄衣也不想说破真象，便找出一块牛肉来给卢儿吃。</p>
“你说咱们家卢儿怎么到这里来的？”李克用问萧玄衣。</p>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嫂子她们派出来找我们的，另一种就是被赶回来的。”</p>
“你嫂子是谁啊，被谁赶回来了？”豆千革问道。</p>
“我嫂子就是二哥的老婆，不是被虎头牛身怪掳走了吗，卢儿本来跟着她们，可能是被怪物赶回来了。”</p>
“要是第一种情况，那就好办多了。”李克用道。</p>
“如果是嫂子她们派出来的，应该带封信给我们啊，不过我看卢儿身上什么也没有啊。”</p>
“卢儿，你是怎么回来的？”李克用摸着它的头问道。”</p>
卢儿呜呜了半天，似有所言，但几个人谁也听不明白。</p>
萧、李二人又在窑洞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起来收拾行囊。李克用将剩下的十二条雪橇犬分成两组，拴在木筏上。萧玄衣把行李一件一件搬上木筏。</p>
“要不要跟老千打个招呼？”李克用问。</p>
萧玄衣想想，怎么都是要走，再把他喊起来赚一把眼泪，也没什么意思。便说道：“让他睡吧。”</p>
两人正要走的时候，豆千革腰弓背箭跑了出来：“等等我。”</p>
“老千，你这是干嘛？”</p>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对你们俩不放心。”</p>
“有什么不放心的。”</p>
“那虎头牛身怪很厉害，没有我你们对付不了。”</p>
两人不知如何回答，好在李克用反应快：“老千，那虎头牛身怪虽然厉害，但我们已经见识过一次，会小心的。再说这里更需要你，你要是不在的话，如果再来一条恶犬，你们的貂肯定要绝种了。”</p>
这下让豆千革左右为难，想了半天，抽出几支箭来递给李克用：“这样吧，你把这几支箭带上，看到箭它就会害怕的。”</p>
李克用将箭接过来，是几根无镞无羽的楛矢，便插进箭壶道：“那我们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