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伏个毛啊。我只是暂时骗住了它而已。我不能一辈子不睡觉吧，睡着了我能保证不做梦吗？它也没有那么傻，非要等我说‘开始’，我不说‘开始’它就一辈子不睁眼了……”萧玄衣有点迁怒了。</p>
钦德耐心地听萧玄衣唠叨完，出了个主意：“不行用黑狗血辟它！”</p>
“这荒郊野外的到哪儿去找黑狗，而且还得一顺儿黑，不带半根杂毛的。”</p>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快速赶到契丹王城，一百条黑狗都没问题。”</p>
“也只好这样了。”</p>
“实在不行的话，你还继续骗它。”</p>
“它还会上第二次当？”</p>
“放心，就它那种傻样，你能骗它一万次。”钦德帮别人吹起牛逼来也闪得不行。</p>
“那也太残忍了吧。”</p>
“靠，它这么傻不被骗，还有天理吗？”</p>
扯淡归扯淡，两人还是拼命的往契丹王城赶路，把八百里驳都不当牲口，当畜生用了。</p>
萧玄衣死活不敢睡觉，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在自己大腿内侧狠拧一把。</p>
一天一夜之后，曙光初启，钦德突然兴奋地高叫了一声：“日你！我又回来了。”</p>
“日你是谁啊？”萧玄衣纳闷。</p>
“我最宠爱的小妾的汉语名字。”</p>
“那肯定很漂亮吧。”</p>
“当然了，今晚让她陪你。”</p>
“心领！心领！”萧玄衣连忙谢绝。</p>
“靠，你老萧拿我当外人啊。”</p>
“非要我睡了你老婆才不是外人？”</p>
“对啊，你睡了我老婆，我还很高兴，你说咱们俩亲到什么样儿？”</p>
“简直是牲口。”萧玄衣觉得骂“生番”都太轻。</p>
钦德现在正高兴，别说骂他两句，就算把他拉下牛来，揍他个鼻青脸肿，他也懒得计较。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在牛背上打拍子。</p>
两人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城墙的影子。</p>
“老钦，你是不是搞错了。”</p>
“错不了，这地方我来打过猎，那块石头上我还滋过一泡。”钦德指着一块石头说。</p>
“怎么没看到城墙啊？”</p>
“还要再走半个时辰吧。”</p>
“那你高兴得太早了吧。”</p>
“多高兴一会儿有什么……”</p>
钦德话没说完，就从八百里驳上跳下来：“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多马蹄印儿？”</p>
“你们契丹人出门就骑马，有什么大不了的。”</p>
“不是那回事儿，我怎么有兵荒马乱的感觉。”</p>
萧玄衣看了一会儿，果然看出了门道儿：那些马蹄印儿，四、五步远就有一行，也不知道有多少行，但这些马蹄印都指着一个方向。</p>
因为积雪初融，地上还有些泥泞，这些马蹄印十分清楚，很明显是骑马者排成一个队列往前走。</p>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知道了答案，王城之下，毡幕遍地，旌旗飘飘，有人正围攻契丹王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