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p>
“再他妈罗嗦，我杀了你祭旗。”</p>
那幽州兵不得已，将身上的财物全部留给讷支女人，揉着眼睛跑进队列里面。</p>
李克用鼻孔里哼了一声：“老婆迷！”随即抽出弯刀，虚空劈了一下，高喊一声：“上路！”</p>
鼓声再次响起，士兵们踏着鼓点，开始启动。萧玄衣心里挺咯应。这“上路”怎么听着跟去送死差不多。</p>
队伍行进一段时间后，看看左右无人，萧玄衣悄悄地问李克用：“二哥，你刚才喊的什么啊。”</p>
“我喊的什么啊？”李克用双眼一瞪。</p>
大军出师，忌讳很多，萧玄衣当即改口：“我想问问，你接受的那几个左贤王的侍妾呢？”</p>
“都在千窟谷。”</p>
“怎么没出来送送你啊。”</p>
“我身为总招讨使，总要作出表率嘛。”</p>
“那几个女人倒也安份。”</p>
“安份个球，不过女人吗，是要哄的。”</p>
“你怎么哄人家的？”</p>
“等打胜了仗来接她们。”</p>
“我嫂子同意吗？”萧玄衣说的是刘银屏。</p>
“你白啊，什么叫哄啊？”</p>
“感情是骗啊，李老三，你太不仗义了。”</p>
“我也没办法，就算你嫂子同意，打仗也不能带女人。”</p>
“怎么回事？”</p>
“据说军中有女人，战鼓都敲不出声儿来。更不要说杀人了。”</p>
“那也不能骗人啊，何况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p>
李克用想想，也觉得太忍心，当下把张污落叫了过来：“千窟谷内，你的几位干娘，每人二十两金子。让她们不要再等了。去吧。”</p>
张污落走后，萧玄衣又问：“这样就行了？”</p>
“长安城内，翠香阁的头牌，也就是这个价钱。”</p>
“靠，在跟我嫂子之前，你一直号称童男子来着。”</p>
“没吃过猪肉，我没见过猪跑啊？”</p>
“怪不得你会失去童子功，感情早就是个大骚包。”</p>
室韦人在越过室韦城几百里后，开始集结。五个部落推举出一个可汗来统领全军。这个可汗只是暂时的。</p>
战士也和民众分开，成为战斗部队和老营两大部分。战斗部队一边北进，一边捕杀讷支牧民，老营随时跟进，室韦人对讷支人报复也是极其残酷，所谓牛群过处，寸草不生。</p>
比起室韦军队，李克用在打仗方面是个老油子，带领自己的百十号人，跟在室韦大部队之后，若即若离，悠哉游哉，就等着在适当时机，去抢胜利果实。</p>
行行复行行，李克用的战车这天来到一座山下。李克用手搭凉棚，遥望大山：“这山怎么这样眼熟啊。”</p>
“做梦吧你。”萧玄衣揶揄了一句。</p>
“唉，好象还真梦到过。”</p>
李克用说罢，喊了一声：“张污落！”</p>
“到！”张污落咔咔跑来。</p>
“你找个当地人问问，这山叫什么名字？”</p>
“早就问过了，这座山叫‘狼居胥山’。”</p>
“靠！怎么不早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