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赶紧跑。”张小盼拉着萧玄衣。</p>
“好象人不是咱们杀的。”萧玄衣迟疑。</p>
“那也得跑！”</p>
这时李匡筹突然说道：“你们两个肯定跑不远的。”</p>
“我跑得很快的。”萧玄衣表示。</p>
“你带着小姑娘肯定就跑不快了。”</p>
“那该怎么办？”萧玄衣慌了神。</p>
“我爹是个将军，不如到我家去躲躲，官府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p>
萧玄衣想了想，李匡筹所言不虚，便对张小盼道：“要不你先跟他走吧。”</p>
“你不娶我了？”张小盼要哭。</p>
“我现在有法子娶你吗？”</p>
“要不咱们都去他家里躲着。”</p>
“他们有钱人的家里，我住不惯。”</p>
萧玄衣话没说完，一溜烟儿跑掉了。</p>
从梦中醒来，萧玄衣听到张小盼正痛苦地*，萧玄衣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醒过来了。</p>
因为张小盼要生孩子，萧玄衣呆在帐内不方便，便起身出了帐。</p>
“三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李克用过来拥抱萧玄衣。</p>
“侥幸！侥幸！”</p>
萧玄衣说着，一眼看到李匡筹倒在地上，胸口一片殷红，旁边丢着一把刀，刘窟头蹲在一边抹眼泪。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p>
“我们等了三炷香的时间，你一点动静都没有，二操想起你说的话，就去给你帮忙了。”李克用道。</p>
“我说什么了？”萧玄衣一时想不起。</p>
“你说：游魂不受梦的限制。”</p>
“我那只是猜测。”</p>
“你不知道二操好赌吗？”</p>
萧玄衣感叹：李匡筹这一宝他还真压准了，旋即又问道：“二操还有救吗？”</p>
“已经去室韦人那里请巫医了。”</p>
几个人正说着，巫医来了，那巫医摸了摸李匡筹的胸口，点点头，让刘窟头在地上挖了一个坑。</p>
苏武当年自尽，就是被匈奴的巫医用敲背之法救活的。刘银屏熟知典故，故而猜测室韦人里也有这种医生。</p>
不大功夫，坑挖好了，巫医便在坑里生着火，等火正旺时赶紧用土埋住。几个人一起动手，把李匡筹翻了个面朝下，让他的胸口刚好放在火坑上。</p>
巫医一面念咒，一面用手拍打李匡筹的脊背，渐渐地，李匡筹有了动静。巫医继续敲打李匡筹的脊背，“哇”地一声，李匡筹吐出一大块淤血。</p>
与此同时，帐篷内也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p>
梦中一战后，萧玄衣的情绪好了很多，也不整天呆在牛车里了。有时候还去逗逗张小盼的孩子。</p>
大队继续南行，这天，负责踏白的张污落传来军情：已经遭遇契丹人的兵锋。李克用当即下令放慢行军速度，步步为营。</p>
第二天，张污落又送来更确切的情报：室韦人的地盘已经大部分被契丹人占领，只剩下亡城还没有被攻破，契丹人在亡城之下，已经屯兵月余。</p>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萧、李二人觉得，还是先跟钦德沟通一下，再作计较。</p>
军中有刘银屏这样的女秀才，写一封信也不算难事，当即由刘银屏修书一封，信中写道：</p>
钦德可汗英鉴：我等引兵前来，不为恩仇，拯溺扶危，人所当为。今闻可汗屯兵坚城，老师无功，若全军而退，不为失计。非待定陵兵至，昆阳喋血，不亦晚乎？</p>
落款是：藩汉行军兵马总招讨使李克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