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有，不过那匹天马已经死了。”</p>
“死了？”</p>
“马的寿命充其量也就二、三十年。”</p>
“可惜！我本来想见识见识。”</p>
“不过，我们的马群里有天马的后代。”</p>
“你们只有一匹天马，这后代肯定不是纯种的了。”</p>
吉利酋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李贤侄，你是说我们挂羊头卖狗肉，还是怀疑我把好东西藏起来了？”</p>
李克用这才明白话说多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p>
赛场上，最后几轮选拔正在进行，萧、李二人立马观看了一会儿。萧玄衣发现不远处的一个栅栏里圈着一群马，无人照看，好像不在选拔之列。</p>
“那群马怎么回事儿？”萧玄衣问吉利酋长。</p>
“那群马都生的丑。”</p>
“马还有丑俊？”</p>
“当然了。”</p>
“我去看看怎么个丑法。”</p>
萧玄衣拨马走到近前，再看那些马，果然丑得各异：有瘸腿的，有残耳的，有秃尾的，有身上长癣的，有歪鼻斜眼的……</p>
这些马好像也自惭形秽，有的站着发呆，有的在啃地上的草皮，有的在马拦蹭痒，见到萧玄衣，一点踊跃的意思也没有。</p>
因为长得丑，这些马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萧玄衣心里不禁慨叹：长得帅确实很重要。</p>
再回到赛马场上，比赛只剩下最后一轮，选出的几十匹马，个个龙精虎猛。萧玄衣注意到一匹白马：鬃毛垂垂，如同瀑布一般。</p>
“那匹白马很漂亮。”萧玄衣指着对吉利酋长说。</p>
“贤侄眼光不错。”</p>
“就要它了。”</p>
“贤侄不要急，很快就有结果。”</p>
“就不要再比了吧。”</p>
“它未必是最快的。”</p>
“这么爱漂亮的马，要是输了，该有多伤心呐？”</p>
“这几十匹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按说哪一匹都不会错。”吉利酋长说罢，吩咐随从将那匹白马从马群中套了出来。牵到萧玄衣面前。</p>
那匹白马身长一丈，昂首八尺。竹批双耳，四蹄生金，浑身如同堆雪。</p>
久不开言的李克用围着白马看了一圈：“漂亮，确实漂亮！”</p>
“那当然。”萧玄衣洋洋得意。</p>
“就算一个叫花子骑上它，也能变成浪子。”</p>
……</p>
最后一轮选拔结束，最快的是一匹紫骝马，吉利酋长将它送给了李克用。</p>
萧、李二人又在阴山盘桓了两日，辞别吉利酋长回受降城。</p>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两人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考校了几次，撇开骑技的成分，两匹马的脚力竟然不相上下。</p>
萧玄衣不禁夸耀道：“就算是一样快，你的马也没我的马漂亮。”</p>
“只是可惜，你那匹是牝马。”</p>
“牝马怎么了？”</p>
“牝马是母马。”李克用答非所问。</p>
“母马又怎么了？”</p>
“就拿下仔来说，一匹母马一年只能下一个仔，一匹公马可以下好多仔。”</p>
“公马怎么下仔？”</p>
“公马虽然不能亲自下仔，但能让很多母马下仔。”</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