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p>
“我……”萧玄衣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小鸡叨米，最后摇摇头道：“现在没什么事儿啦。”</p>
白无双低下头，从萧玄衣身边走过。两手扯着裙裾，行步迟迟，好像弱不胜衣。</p>
看着白无双渐渐远去，萧玄衣隐约觉得：这么一走，估计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勇气，对着白无双的背影大声说道：“你的箫声真好听！”</p>
白无双停下来，缓缓转过身：“你是来学箫的？”</p>
“如果你愿意教的话，我倒是想学。”萧玄衣这话不象求教。</p>
“只是这里不太方便。”</p>
“你不愿意的话，我萧玄衣绝不勉强。”萧玄衣这话象发毒誓。</p>
“不是……”见萧玄衣误会，白无双指指远处的帐篷：“那里住着我的家人。”</p>
箫声一起，几里都能听得到，幽会不是这个样的。萧玄衣这才明白过来，管情开头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是对他说的。</p>
萧玄衣心中透亮了不少，当下心怀鬼胎地献策道：“咱们可以走的远一点。”</p>
“你会骑马吗？”白无双反问。</p>
萧玄衣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的白马没系，早跑得没影儿了。萧玄衣有意卖弄，口中打了个呼哨，一丈霜雪倏忽而至。</p>
“咱们走吧。”萧玄衣问。</p>
“还不行，我得回去一下，往西十里处有一片河滩。你在那里等我。”</p>
黄河弯了一下，水速放缓，淤积出一片开阔的沙地。不知什么缘故，这沙地上一颗草也没长。只是一片洁净的沙地。</p>
明月升起，一骑翰如，白无双如约而至。</p>
白无双带来了一些烤肉，还有一囊酒。萧玄衣吃饱喝足后，由于带着酒劲，大坐在沙滩上，想找一根草挑牙，却发现无草可寻，便嘬着牙花子道：“开始吧。”</p>
白无双看了萧玄衣一眼，突然有点羞涩：“我好像有点认识你了。”</p>
“什么意思？”萧玄衣纳闷。</p>
白无双没有理会萧玄衣，将箫从囊中取出，递给萧玄衣：“你先看看。”</p>
萧玄衣横七竖八地看了几眼：“我见识过。”</p>
“学箫之前，你应该了解一些乐理。”白无双说罢，便开始不知所云，什么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太蔟为“徵”……。萧玄衣听得五迷三道，魂飞魄散。</p>
一段完了之后，白无双让萧玄衣说说。</p>
“说什么啊？”萧玄衣迷迷瞪瞪。</p>
“刚才我说的乐理。”</p>
“我听不懂。”萧玄衣坦承。</p>
“这确实有点难，记得多少说多少？”白无双鼓励。</p>
“我一句也不记得？”</p>
白无双大怒：“你是来学箫的吗？”</p>
“我是不是来学箫的你不清楚吗？”</p>
白无双“哼”了一声，站起来跺跺脚，上马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