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急呐。”话虽如此，萧玄衣肚子里却咕咕噜噜。</p>
“客官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p>
“雁北镇啊！”</p>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p>
“因为它在雁门北面。”</p>
“雁门的由来知道吧？”</p>
“当然知道。”</p>
“话说几万年前，南来北往的大雁都要从此处经过……”这来由果然长。</p>
“所以说，你这个‘沉鱼落雁’应该更便宜才对啊。”</p>
“那是以前，这两年不同了，这菜价也水涨船高？”</p>
“大雁都不从这过了？”</p>
“过倒是还从这过。就是捕不到。”</p>
“这是什么原因？”</p>
“以前春秋两季，别说猎户，就连驻守雁门关的士兵，只要会搭弓射箭的，每天都能射下几只来，所以那时候一大盘雁肉才五十文。这两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大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由它带头过雁门，那雁群就飞得没影儿高，连开虎力弓的士兵都射不着。”</p>
听到这里，萧玄衣想起白天的一幕，心中全明白了，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道：“你们这连守军带居民，少说也有上万人，竟然拿一只大鸟没办法！”</p>
“这位客官，你肯定没见过那只大鸟……”小二想不起怎么表达，两臂一伸道：“足有这么大！”</p>
“再大它也就是一只鸟！难道它会喝酒唱戏不成？”</p>
“客官不要这么说，依我看，那只大鸟是神物？”</p>
“何以见得？”</p>
“这周边的猎户和守关军士凑了上千两银子，请了好多高人过来，都拿它没办法！”</p>
“都什么高人啊？”萧玄衣颇感兴趣。</p>
“有能开两石弓的，有会结天罗地网的，还有会法术的……”小二掰着手指。</p>
“一点办法都没有？”</p>
“一点办法都没有！”</p>
“那就玩阴的！”</p>
“玩阴的？放毒，下套什么招儿没用过？”</p>
“不上钩？”</p>
“边儿都挨不着。”</p>
一番话激起了萧玄衣的逞强之心，但想想那鸟老大会飞，自己也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神了！”</p>
小二好象看透了萧玄衣的心思：“客官想领那一千两花红？”</p>
“还有花红？”</p>
“刚才不是说了嘛。猎户和守关军士凑了上千两银子。”</p>
“这个我倒是不稀罕。”</p>
“早看出客官是有钱人，但谁怕钱多咬手啊？”小二挑逗萧玄衣。</p>
萧玄衣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拿起菜牌来又问道：“这个菜怎么更贵。”</p>
“‘牧野鹰扬’啊！”小二看了一眼菜牌解释道：“鹰本来就比雁少。但两年前这雁门关上鹰多的是。自从那大鸟一来，连鹰也没了……”</p>
倒是没让小二失望，萧玄衣拣最贵的菜要了几个，还装模作样地要了一壶酒。只是鹰肉，雁肉一筷子没动，因为他想起白天那血溜糊喇的一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