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旁边的魏桓子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韩康子，韩康子用脚踩了一下魏桓子，两人彼此会意：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安邑和平阳正是韩、魏两家的都城。</p>
此时的赵襄子危乎其危，便派出一个说客，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游说韩、魏两家，两家倒戈，攻杀智伯。</p>
赵襄子又带得胜之兵，攻破智家老巢，分了智家的土地，再以后，又瓜分了晋王室。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三家分晋”。</p>
话说赵襄子恨透了智伯，戮死智伯以后，将他的头盖骨上了几遍漆，当茶杯用……</p>
两人边走边说，忽然来到一座大桥前，李克用突然改口：“这估计就是中城那座大桥了，咱们先看看桥。”</p>
“豫让怎么还没出来？”萧玄衣发急。</p>
“马上，过了桥就出来了。”</p>
萧、李两人来到桥头，这桥是一座青石拱桥，桥面三、四丈宽，桥顶高出地面不少。</p>
“这比我们汴河上的桥大多了。”萧玄衣惊叹。</p>
“应该让鲁奇来看看。”李克用道。</p>
“鲁奇大哥是木匠，这是石桥。”</p>
“匠作这一行应该是相通的。”</p>
李克用话音未了，忽然听得吟咏之声：“……乃有有剑客惭恩，少年报士，韩国赵厕，吴宫燕市，割慈忍爱，离邦去里，沥泣共诀，抆血相视。驱征马而不顾，见行尘之时起。方衔感于一剑，非买价于泉里……”</p>
萧玄衣虽然听不太懂，但那声音分明是女声，如乳燕争哺一般清新，再加上有点鼻音，分外好听。</p>
萧、李二人走上桥顶，循声看去，桥下立着一位姑娘：灵蛇髻，红抹额，两眼望天，口中念念有辞。</p>
李克用肘了一下萧玄衣，萧玄衣看了他一眼。</p>
“绝了！”李克用小声嘟囔。</p>
“这也叫绝？”</p>
李克用指指自己的嘴巴，萧玄衣立即会意：李克用说的是声音。</p>
“张小盼我都让给你了，这个你不能跟我抢了。”李克用看着小姑娘跟萧玄衣说话。</p>
“什么你让给我了？”萧玄衣不同意。</p>
“张小盼啊。”</p>
“别提她行不行！”张小盼是萧玄衣心中的一根刺。</p>
“等会儿配合一点哈。”</p>
“你想干什么？”</p>
“张……”</p>
“行！行！行！”</p>
见萧、李二人走过来，那姑娘的杏眼向他们一瞬，突然提高声音：“粉哎！卖粉了哎，刚出笼地鲜粉哎。”</p>
“我还真是有点饿了。”李克用说道。</p>
“我还不怎么饿。”</p>
李克用咳嗽了一下：“张……”</p>
“好！好！你想吃点什么？”</p>
“要不咱们先来点儿粉垫垫？”</p>
萧玄衣在那姑娘的前后左右张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买饭的挑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