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与小鱼同游，居中避之。道理便是如此，孙少仙的大鸟和小白很快成了好朋友。</p>
自那以后，大鸟便隔三差五地来凉州看小白，有时候也把小白带出去玩几天。别人都没什么，李克用又看在眼里，私下里便跟萧玄衣念叨：小白都去过甘州了。</p>
“去甘州就去呗。”萧玄衣有次不耐烦。</p>
“没听孙大哥说甘州很热闹吗？”</p>
“你想去你也去呗。”</p>
“我一个人怎么去甘州？”</p>
萧玄衣这才想起李克用的死穴：出门没带钱的习惯，就算给他一些银子，也禁不住他胡吃乱造，去了未必能回来。想至此，萧玄衣便说道：“咱们俩都去甘州，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马怎么办？”</p>
“不是还有老鲁，老莫和小孟嘛。”</p>
“我弟那么斯文一个人，出来放马肯定不行。鲁、莫两位大哥整天忙得两头不见人，你要好意思，你去跟他们说。”</p>
李克用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抓耳挠腮了一回，突然想起：“咱们在长安不是赚了万把两银子嘛，里面也有我一份，把我那一份给你，你去跟他俩说行不行。”</p>
“几千两银子，就为了让我去说句话？”萧玄衣果然心动。</p>
“那还不怎地？”</p>
“银子现在莫大哥那，也不在你手里。”</p>
“我今晚回去跟他要。”</p>
“算了，算了。”萧玄衣想想真分银子不好看：“到算账的时候我替你领了就行。不过要让我去求莫大哥，还得有个条件。”</p>
萧玄衣的想法是，两人去了甘州之后，家里还剩两匹马，从现在起，每天打一些草，攒够几天的草料，就可以出去玩几天。</p>
“要那样还用你去说？”李克用觉得这主意太简单。</p>
“那算了，甘州你自己去吧。”</p>
萧玄衣提醒了一下，李克用才恍然大明白，揉了一会儿下巴，装得象做了赔本生意一般：“那行，就按你说的吧。”</p>
第二天，两人便分工，一人看马，一人割草。满了一抱之后，便集中在一片山坡上摊开。青草要晒干了才能存放。</p>
这天萧玄衣正把摊在山坡上的草翻晒，天空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看到你的白马了。”</p>
萧玄衣仰头一看是小白：“在哪儿？”</p>
“甘州。”</p>
“你怎么不带它回来？”</p>
“我怎么让它回来，它被关在一个大院子里，还有好多人带着弓箭。”</p>
晚上回来，萧玄衣便跟莫聪商量去甘州，莫聪一时沉吟，李克用帮腔道：“我已经准备了十来天的草料了。”</p>
“草料不是什么事儿，到客栈里买一些就行。”莫聪心不在焉。</p>
“客栈有得买？”李克用愣了一下。</p>
“客栈没草料，谁还骑马出门？”鲁奇解释：“客栈虽然不是专门卖草料的地方，只要银子足，客栈都卖给你。”</p>
被萧老三带到茄棵子里面了，李克用狠狠地看了萧玄衣一眼：“那我们明天就去甘州了。”</p>
“按小白说的情况，萧兄弟的白马很可能是被盗马贼出手了，并且买主不是寻常人家。”莫聪没有回答李克用。</p>
“肯定是个富人，一般人家也买不起。”萧玄衣同意。</p>
“有钱还罢了，关键是人家有兵，这么一个主儿，你去了能要回来？”</p>
“难道就这么算了？”萧玄衣毕竟不甘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