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虽然喝了很多酒，第二天，天蒙蒙亮就爬起来，喊上孟知微去南山练剑了。</p>
鲁奇、莫聪和李克用一边吃早饭，一边感叹：河西的冬天这么冷，能一大早起床真不容易。</p>
“还不是为了要拿回自己的剑。“鲁奇不懂幽默，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还要说出来。</p>
“按道理，一个剑客把剑丢在海心山，自己就不应该回来。“李克用不齿。</p>
“你不心疼你萧兄弟？“鲁奇问。</p>
“心疼啊，但我也得讲道理吧。“李克用义正词严。</p>
“我宁愿萧兄弟回来，道理不道理的另说。“</p>
“我也是！“</p>
“那你刚才还讲什么道理。“</p>
“道理该讲还得讲，他不要脸是他的事儿。再说了，我就喜欢他不要脸的劲儿。“</p>
两人哈哈大笑，莫聪不发一言，李克用忍不住聊骚：“想什么呢，老莫？“</p>
“不瞒三哥。”莫聪对李克用道：“当年我和鲁大哥漂泊江湖，有时候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但我一直很自负的。”</p>
“老莫你想说什么？”李克用正啃着左夜没吃完的羊腿，闻言愣了一下。</p>
“别说在河西，就算在长安城，咱们几个也是顶尖儿的人。”</p>
“这个我同意。”李克用继续啃羊腿。</p>
“别挂上我。”鲁奇比较谦虚。</p>
“老鲁，不是我捧你，你在木匠行里，就跟我的箭法在军中是一样的。”</p>
“三哥抬举我。”鲁奇依旧客气。</p>
“我原本以为，凭咱们几个的本事，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儿。来河西就是想着立个大功，没想到啊。“</p>
“昨天看了回信，受打击了？“李克用笑眯眯的。</p>
“京师段家这么说，萧兄弟也这么说，天马无种的原因应该确乎不易了。咱们连龙都没见过，还能管着龙怎么生崽儿啊。“</p>
“我早就说过，听天由命。“李克用停住吃肉：“不过，我倒是想见见天湖里的龙什么样子。”</p>
“算了吧，萧兄弟影影绰绰看了几眼，差点没把命丢了。”</p>
“那是他萧老三。“</p>
莫聪立刻正色道：“这个咱得说明白，天马的事儿就这样了。你李三哥不能再出什么事儿，我们还得回振武交差。“</p>
打着关爱的旗号限制自由，李克用还只能打哈哈：“那咱们就坐等萧兄弟的白马在海心山怀了马驹，盗出来回振武？“</p>
“你还想怎么样？“</p>
“这回萧老三把剑给弄丢了，虽然是他自己捅出来的漏子，但既然一起来的，就不能不管。“李克用表态。</p>
“我和鲁大哥都这意思，就等你这句话。“莫聪和鲁奇相视而笑。</p>
“你们俩也太跟我见外。“李克用叹口气。</p>
“毕竟萧兄弟的事儿是私事儿。“</p>
“萧老三就不是我兄弟？”</p>
鲁奇见状连忙拿话架开：“要把萧老三的剑弄回来，得先解决楚山笑，那楚山笑铜头铁臂且不说，想到海心山去一趟，都不容易。只是这忙怎么帮？”</p>
莫聪没说话，用筷子蘸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借刀杀人。”</p>
“怎么个借法，跟谁借？”牵扯到灵界，李克用倒也警觉。</p>
“这么着吧，我准备去碛北走一趟，但是得借重李三哥的威风。”莫聪的意思要李克用护驾：“至于鲁大哥，想出门转转就同去。”</p>
“你们俩去就行。萧兄弟和孟兄弟每天去南山练剑，我在家给他们做饭。“</p>
“那就走吧！“商议已定，李克用催着动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