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将箭羽托在掌中，用力一吹，那箭羽竟然飘飘悠悠飞了出去。大伙儿这才知道李克用是开玩笑。</p>
为开玩笑折了一支箭。鲁奇便问道：“李三哥的箭不是很贵吗？“</p>
“是很贵，所以在报废之前逗萧老三一下。“</p>
“看着好好的，怎么就报废了？“鲁奇纳闷。</p>
“好东西都很娇气，我的箭，箭羽见过水就不行。”</p>
冬天湿气重，受潮原是防不胜防，只是李克用怎么看出来的，萧玄衣正要问，莫聪咳嗽了一声，大伙儿又跑题了。</p>
“从天湖边到海心山少说也有五六十里。“萧玄衣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困难。</p>
“这个肯定要借孙大哥家的羽衣了。“莫聪道。</p>
“这是你说的哈。“萧玄衣还没从”孙羽衣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p>
“放心吧，这事儿我去跟孙大哥说，关键时刻，孙大哥肯定不会拒绝。“</p>
假公济私，公私两便，萧玄衣自然乐意，但是他要装一下，便又提出一个问题：“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要从天湖里盗马，等马群回到甘州，也多不了几天吗？“</p>
“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莫聪是这么考虑的，马群是腊月初进的天湖，到眼下刚好一个月。为了让更多的马怀上龙驹，回鹘人肯定要拖到二月中旬，才把马群赶出天湖。</p>
“为什么不能到三月呢？”</p>
“正月初，天湖就开始解冻，二月底，天湖就要完全解冻，马群就出不来了。所以应该在二月中旬。那时候天湖上还能走马。”</p>
“这么一算呢，马群在天湖一共呆了两个半月，回到甘州，又要十天半月的。”</p>
“天湖到甘州也就四百里，怎么用那么久。”</p>
“这事儿我打听过，马进入天湖的路径和出天湖的路径不一样，进天湖是从甘州往南直走，都是偏僻山路。出天湖时，因为有些马怀了龙驹，则要走比较平坦的路，这条路就是绕道石堡城，凉州城，再回到甘州，这么一绕，一千多里，又不敢走得太快，十天时间都不一定够用。这么一算，回到甘州，母马怀驹差不多三个月了。老牧民们都知道，怀驹三个月的母马，肚子明显变大，长途跋涉回振武，小马驹很难保得住。“</p>
小马驹为什么保不住，萧玄衣似懂非懂，只得含糊说道：“总之是越快越好了。“</p>
“对！马群进入天湖已经一个月了，我估计应该有怀驹的母马了，你发现之后，作上记号，咱们尽快盗出来。回到振武，也不会超过三个月。“</p>
见众人都没有异议，莫聪拿出皇舆地图来，拟定“盗天马“的路线。和马群出天湖的路线差不多：先出天湖，经石堡城，过凉州向北，遁入大漠。</p>
据莫聪估计，回鹘人如果设置关卡，应该在天湖到石堡城一段，过了石堡城，基本所向无空阔了。</p>
石堡城到天湖这段路，孟知微和萧玄衣曾经来往多次，借到孙少仙的羽衣后，先查看一下回鹘人的布防。</p>
“这些关卡我倒是没放在眼里。“萧玄衣忽然想起：”我担心的是天湖底蟠着的那条龙。“</p>
“这个我也问过盗王，他说回鹘人到海心山借种，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听说那龙生过事儿。再一个，龙虽然变化莫测，但也逃不出五行，这大冬天，正是龙蛰之时，它管咱们这档子闲事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