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月越想越难受,眼泪竟不自觉地掉落下来,一滴滴落在商北胤的脸上,他强撑着疼痛睁开双眼,瞳孔一缩,瞬间慌了神。
云姒月一向要强,从不会将柔弱的一面示与人,今日却掉了眼泪,难道是因为他吗?
商北胤轻声呼唤道:“别难过,我没事的。”
云姒月听到声音,方缓缓回过神,意识到商北胤还有救,逐渐清醒,将他搬到床上,冷着一张脸为其疗伤。
商北胤心细如发,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心生不满。
她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现在又面若冷霜,莫不是想冷落他?
不知过了多久,云姒月才处理好伤口,面色冷淡地转身,却被商北胤抓住了手。
云姒月正想甩开,却被其牢牢抓着,无法挣脱,不耐烦地询问:“你想干嘛?”
“呵!”商北胤冷笑,质问道,“你问我想干嘛?我还想问你呢!为何要对我这般冷淡?”
云姒月也不怕他,反问道:“你接连几日不回府,一回来就受了重伤,我难道要笑脸相迎吗?”
商北胤被怼的一言不发,细细回想,这几日他的确忙的没空回府,无暇顾及云姒月,也难怪她会冷脸相对。
换位思考,他只怕会更疯狂。
眼下云姒月已动怒,他可不能视而不见。
他将近日的事回想了一遍,安抚道:“此事是我处理不当,我该早些同你说的,害你担忧难受,是我之过,为了弥补我的损失,往后你都不必待在府内,可以出去散散心。”
云姒月嫁进府内,便同刘全说过不想做花瓶,要做与他并肩而行之人。
彼时,他不以为然,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不在乎云姒月是鸡还是凤凰,他只要她待在身边,无法逃脱。
今时今日,的确是他犯了错,他也不知该怎么哄人,便只能如此了。
云姒月闻言,心下一喜。
她为了出府一事,一直在暗中谋划,不曾想商北胤竟主动提起,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以后她就能正大光明地出府,亦可去调查十年前之事,想想就激动。
见她神色好了许多,商北胤才开口解释,“我近几日都在清楚异域人安插在京城中的暗桩,事情紧急,这才没来得及同你说。”
异域人!
云姒月瞳孔一缩,她在前世亦有了解,这异域人同大商保持着表面和平的关系,实则狼子野心,在暗中做危害大商之事。
如今倒好,竟直接在京城安插暗桩,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却有诸多凶险,她不禁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云姒月灵光一闪,提议道:“异域人有暗桩,我们也可以自己办一个情报楼,花颜坊正好可以做掩护,你意下如何?”
暗桩的确可恶,可有了情报楼,便可轻易探查到对方的消息,甚至异域人的动静亦能了如指掌,可谓是一举两得。
像这等情报楼自然不能开在明面上,需得用其他东西做掩护。
不论前世或是今生,花颜坊都是京城最大的地方,人来人往,定能探知不少消息,正合适!
“不可。”商北胤蹙眉,毫不犹豫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