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问:“你的娘和弟弟在哪里?”
铃儿:“城外的庄子上。”
当夜,寂月派出了青夏,将被困的铃儿母亲和弟弟救出,连同铃儿一起送出了京都。
到了城外,见了母亲和弟弟,铃儿突然改变了主意。
“娘,您带着弟弟先走,我不走了。”
几人看着铃儿,很是不解。
小姐将她的身契还给了她,还帮她救了娘和弟弟,送她们离开,给了她们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机会,她却突然放弃了。
铃儿说:“娘,嫡小姐帮了我们,可是她现在身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我要留下来帮助她,伺候她。”
铃儿母亲看上去只是个粗陋的农妇,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却是十分明白的。
她点点头:“孩子你说得对,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你去吧,不用担心我们,等娘安顿下来,就给你写信。”
分别之时,青夏再次问铃儿:“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留下来?”
铃儿坚定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的命只是小姐的,我不会再听从高氏母女的摆布。”
青夏不再说话。
云锦阁中,铃儿再次向寂月表忠心,寂月点了点头:“往后,你捡些不重要的向她们母女透露,同时将她们母女的情况汇报给我,不必同她们明着干。”这样,铃儿只会吃亏,毕竟高氏母女是主子。
深夜,云锦阁中来了一抹黑影,按照小姐的吩咐,青夏并没有出手,只盯着他摸进了屋内,在皇后赏赐的宫裙上泼了些墨汁。
待人出了屋子,青夏才出手,打斗间,扯断了黑衣人的袖子,他的左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型的标致。
青夏假意不敌,让他逃了。
辰时,江成到了永安侯府。
兆嬷嬷着急忙慌地跑去云锦阁,却见嫡小姐一身素雅的淡裙,宫里送来的宫裙和珠宝都被人泼了墨,黑黢黢的,根本无法上身。
“嫡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江公公已经在门口等着接您入宫了!”
青容:“这有什么办法?这套宫裙是穿不成了,嫡小姐自己的衣裙也都就是这个色调,没有再鲜艳的了。”
兆嬷嬷两手一摊:“那……那可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出了这么大差错,那可是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啊!”
这时,高氏母女带着江成也赶了来,一见被毁的宫裙和珠宝,高氏假装着急:“月儿,你怎么回事?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恐怕会扣你一个不敬之罪呀!”
“是啊妹妹,你怎么保管的?也就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寂妩的演技就拙劣了些,嘴上虽然在着急,眼底却是掩不住的高兴。
寂月不紧不慢地说:“说来这侯府的守卫也确实无用,昨夜有贼人入云锦阁行窃,青夏与之动手过了十几招,侯府守卫却无一人发现。”
江成听着,怒道:“堂堂永安侯府的守卫竟然这般松散,永安侯是怎么练的兵?”
寂月解释说:“江公公,这与父亲练兵关系不大,府中护院乃是后院之事,皇后娘娘若真的怪罪,也只能追究侯府后院掌家不力,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
江成一听,是这个理,质问道:“高氏,你是侯府的掌家主母,如今后院出了这么大纰漏,你如何解释?”
高氏呆住了,是这个逻辑吗?
明明是那死丫头自己保护不力,皇后要怪罪也只能怪罪那死丫头大不敬,怎么扯到她掌家主母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