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道:“今日我才发现你长得这般好。”
假的,从第一面见到谢凛忱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长得极好了。
但是杳无音口不对心,她抬手,突然抚上谢凛忱的眼尾,卷翘的睫毛时不时地扫到杳无音的指腹,像是扫到了心底,有些痒。
“杳杳。”
“嗯?”杳无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一点不停。
谢凛忱哑声,“你想干什么?”
杳无音:“……”
她动作停了一下,嘟囔道:“……就摸摸呗。”
语气活像个小流氓。
谢凛忱抿了抿唇,脸微不可查地向前凑了一点。
察觉到他的动作,杳无音心底更痒了,如同揣了只炸毛的小猫。
咽了咽口水,她移开视线,状似不经意开口道:“你破了内门考核记录?”
“嗯。”
“考核内容是什么?简单吗?”
杳无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这般无聊的问题,而且还要保持着这般诡异的姿势,但是谢凛忱不拒绝,她便也不收回手。
“杀魔兽。不难。”
若是叫那些考核两三次都未曾进入内门的外门弟子听到谢凛忱这话,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难啊……”杳无音重复了一句,接着问道:“你怎地都不告诉我破了记录这事?”
垂下来的指尖微蜷。
谢凛忱直视着杳无音,一字一句道:“这些事,你会想听吗?”
“为什么不想?”杳无音蹙眉,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尖,视线中带着三分哀怨,两分责备,“我可是什么事都同你——”
话语戛然而止,谢凛忱瞧见她语塞的模样,心下好笑,明知故问道:“都同我讲了?”
好像没有。
杳无音心虚,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许多事未曾告诉谢凛忱,譬如她已经见过公孙冠玉,还和顾清珂认识了,再譬如她拜了测试长老为师。
漂亮的眸子含着心虚,杳无音“啧”了声,“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若是想听,我便告诉你。”
话音刚落,杳无音便听到了极快的一声轻笑,她蓦地抬眸。
一抹轻浅的笑挂在男人的唇边,如同柔柔的晴光照在了将要消融的初雪上,温润至极。
心尖蓦地一颤。
笑意还未从眼底消融,谢凛忱注视着杳无音,轻声承诺道:“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
你若是想听,说一辈子都无妨。
未尽的言语藏在心底,谢凛忱无声包容着杳无音所做的一切。
眼眸突然被黑暗笼罩,谢凛忱怔了怔,敏锐地察觉到覆在眼皮上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少女的嗓音有些飘忽,“就、就亲亲……”
谢凛忱愣在原地,他还在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时,唇瓣便突然贴上了两片温热。
熟悉又温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谢凛忱彻底宕机,懵在了原地。
再待他回过神时,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了他一人,轻风飘过处,留下几株桃花。
俊美的男人直愣愣站在原地,半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