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明往往被野蛮践踏,就比如这些迁居台湾的汉人,时不时就会遭到当地土著的袭击,不止是生番,有时候熟番也会仗着自己人多来欺负汉人。
这样的日子,来台湾的汉人足足过了好几十年,也正因如此,在台湾的汉人数量一直在几万人左右徘徊,这要是放在欧洲,当地的番人早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
“吁!”
郑森骑着马走在前头,还没到村子里就看到了蹲守在村头望眼欲穿的一群只有几岁大的小娃,娃子眼尖,老远就瞅到这边尘土飞扬,立刻就跳起来欢呼雀跃。
正准备回去报告家里的大人郑公子打生番回来了,就发现了郑森的队伍里没什么脑袋,士兵身上也没有血印子,一下,顿时失望起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渡马来到村口,郑森眼睛一瞥,逮着一个汉人娃娃问起:“怎么这般模样?莫不是不欢迎我等回来?”
他脸上调笑意味常人一眼便能看出,可几岁的孩子哪懂这些,当即吓的大气不敢喘,颤颤巍巍答道:“不,不是,俺们欢迎公子回来”
看到此幕,郑森哈哈大笑起来,冲身后的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做准备。
当天傍晚,从地里回来的汉人们便都知道了消息,郑公子去打生番回来了,只不过好像没什么收获。
“看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唉!”
“你这天杀的,乱说甚么话呢!郑公子也是你能说的?可不知道这姓郑的他爹是谁?那可是郑芝龙!哎呦!瞧我这张嘴,赶紧抽,抽完上床睡觉,明天起来还得干活呢!”
“吧唧,吧唧,呼!你这婆娘,话也忒多了,打生番我是支持的,就是怕打不过喝咱们的血,打过了还要喝咱们的血,总归是一条道,好在郑家比红毛夷好点,这些年”
次日一大早,早起出门准备去田里挖沟的汉人们不约而同的发现,昨天晚上进村的郑家大兵好像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一样,等到傍晚回村这感觉才彻底真切了起来。
“你说,莫不是郑家公子在诸罗山那里吃了瘪,找人借兵去了?”
女子的嘴碎,而台湾男多女少女子地位也有明显的提高,这就更加让她们嘴上没个把门的了。
街道两边,男人们沿着路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眼角大多耷拉着,神色显然严峻许多,而女人则聚在溪边洗衣,或是在家煮饭,相比起男人来说没那么多愁的,或者说她们愁也没用。
“郑家公子莫不是没打过跑回来的?不至于吧,我可是见了他们的,人手一把好枪,还带了几十门小炮,又有佛郎机人助阵,怎的也不会干不过那群生番。”
“嗯,不至于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事你我都别问,等着就行了,郑家公子大张旗鼓的带了这么多人来台湾,不是那么容易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