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筱雅打算搪塞过去，不断地玩弄着手指，说一半隐瞒一半“我……也没讲什么啦？就是说你是个好老师，把你平常用心良苦的事情讲了一遍。”

郑楷航观察着她的眼神和动作，“你的眼神在游离，还有你在玩手指，所以你在撒谎，你看着我的眼睛！”

欧筱雅马上看着他，不一会儿眼神不自觉游离。

“你眼睛还是没有看着我！”

欧筱雅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老实地告诉我！到底你跟主任讲了什么？他才会愿意让我回去继续上班！”

“哎，行，我说。我把我的遭遇，我从堕胎开始的遭遇全说了……”

郑楷航的耳边“吱”一声，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这只是一份工作，不是继承王位！！”

欧筱雅的眼泪夺眶而出。“楷航哥！对不起呜呜呜呜……”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如刀绞？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竭力维护你的过去，我不希望过去的伤害，再次来戳痛你，这样我会很心痛！可你却自己毁掉自己！”

“可……那是你的声誉啊！听到同学们……呜呜呜呜……对你不理解的声音，我就很……难过！”

郑楷航放开欧筱雅，他走开几步，用手敲打着柱子，“但我的声誉照顾了！那你的呢？你的就不重要吗？！”

“不重要！我不过是你捡回来的一块垃圾罢了！”

郑楷航再次抓住欧筱雅的肩膀，义正言辞地说:“我说过了，你是我从废墟里捡回的玫瑰，从来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一块垃圾！”

欧筱雅擦了擦眼泪，扯着郑楷航的衣角，“楷航哥，谢谢你每天都在竭力保护我，可我希望是在你能力范围里保护我。要是把你搭上，把你的声誉、事业搭上，我受不起，我会有负罪感的！”

“你别扯这个！你告诉我，要是别人说你闲话，要是有一些不好听的声音，怎么办？”他放开欧筱雅，又跑到柱子前，猛地敲打着柱子，手都磨破皮了。

欧筱雅拉住郑楷航的手，“楷航哥，你别这样，你的手会受伤的。”

“你说啊，你告诉我，怎么办？”

“我也习惯了，名誉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郑楷航叹了一口气，看着欧筱雅的脸，用手轻轻抬起欧筱雅的下巴，“那你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欧筱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