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背后冰凉的触觉时刻提醒,准要让他那副精致冷峭的皮囊勾得失神。
人家满脑子道歉,她满脑子小废料。
好罪过。
卿慕在脑袋里敲了几下木鱼,蓦地觉得脑袋放空些许。
春天到了,也是正常的吧——
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卿慕在教室里坐了一会才见淮序大步流星的回来,偏白的指尖微微泛着粉,沾着泫然欲落的水滴,捏着颗碧玉色的珠子。
她故意避开对方的视线,没想到淮序居然真的把那颗留下来了。
而且还冲洗了一遍。
有种说不清楚的微妙感。
她正神游时,和夏突然开口打断了思绪,不禁疑惑,“慕慕,你不是说去买奶茶喝?”
卿慕喉间一哽,刚才太过慌乱、早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于是糊弄着诹了个借口,“我太渴了,回来的一路就喝完了。”
和夏不大相信地看了眼平时一杯奶茶能喝上整整几个小时的女生,疑惑的眯起眼,“你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渴?”
“……”
baba不要再问了。
*
临近ga考、各科老师的压力比学生们更甚。
语文老师一直说心脏不太舒服,有时课上至一半会突然停下喘息,结果最后半小时的晚课实在撑不住,便让学生们按背诵搭子的分组复习古诗词。
经过那天中午的事,卿慕最近一瞧见淮序,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时俩人略显亲昵的动作,心就像揣了只上下攒动的兔子,跳的厉害。
不知道这算心悸还是心律不齐。
她深深抒了口气,平静后捧着厚厚的一叠A4纸转回身,见淮序干净一批的桌面,面上露出几许奈的神色。
卿慕扭着身子做了十分钟,后腰有些酸,见其他学生为方便都挪了座位,贝齿轻抵在唇边,声音传入对方耳中,
“你到这边坐。”
她的嗓音生来带着股娇意,正常说话也有几分像撒娇的语气,听其背诵古诗词别有一番韵味,仿佛享受一场听觉的盛宴。
淮序手臂撑在桌上,敛着眼睫、目光时不时落在卿慕身上,下眼睑处漂亮的睫毛冲淡了半许疏冷。
话音刚落便坐起身、单手拎着凳子坐至对方身旁。
干净的校服上尽是清淡好闻的薄荷味。
卿慕为跟他说话是面朝过道侧着身子坐的,如此一来膝盖将将快抵住对方的,不自觉地朝后挪了挪。
这下腰倒不难受了,但她发现淮序的眼神从纸上转移到了自己脸上,垂下眼睫都法忽视其一瞬不瞬的视线,脑袋突然空了一下、什么也不记得。
抬眼的刹那,教室却陡然陷入黑暗,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卿慕心里一惊,环望黑暗中攒动的黑影、止不住的害怕,又不知谁于身后走过,宽松的校服从她脊背轻轻滑过。
整个人瞬间毛骨悚然,顾不上什么想法、本性使然的朝淮序的方向扑去。
淮序刚在想卿慕会不会害怕,转眼就有只身子温软的‘小狐狸’飞扑进怀里,撞得他往后一顿,脑袋精准的埋在自己颈间,柔软的发丝蹭得肌肤微痒。
她半坐在他的一条腿上,轻得像没什么重量,对俩人的姿势浑然不觉。
卿慕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恍神后紧忙抬手,不知所措的举在半空,想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尴尬、窘迫、羞郝的表情交织在脸上。
胡乱地摸上桌边,刚准备借力起身,腰却突然让前人扣住、按回原位。
淮序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添了分神秘,字字敲击着耳膜,
“害怕的话,可以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