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慕用手背抵住被亲过的地方,吊灯忽而打开,大片大片的光撒落,望进淮序仍旧平静的眼眸中。
眼神淡淡的,像暗流涌动的深海,吻却又很炙热,谷欠地像能将人的心神撩走。
仅对视几秒就慌神着避开。
卿女士回来就见自家女儿一直捂着额头,奇怪的瞧了一眼,“慕慕,你怎么了?”
卿慕只好拿掉手,拿过玻璃杯灌了两口冷水,洇了洇干咳的嗓子,“没事,磕到了。”
“疼吗,用不用喷点药。”
她紧忙摇摇头,没好意思说‘磕’到的是软的。
淮序依次给卿慕和卿女士切了蛋糕,自己不爱吃甜食,便意思着切了一小块盛在纸盘内。
卿慕尝了口蛋糕,淡淡的豆乳香在唇齿间漫开,动物奶油微甜却不腻,小惊艳的抬起卷翘的眼睫,“这家好好吃。”
“那当然,他家生意爆火,我可提前一星期才预定到的。”
她又吃了两口,余光见淮序没动,转头示意其尝尝,对方的手下一秒却反而落在自己唇边。
漂亮分明的指骨将唇角沾着的一点奶油蹭掉。
虽然俩人三年前也是这种相处模式,但自从下午的事,再熟悉不过的动作也不由得微妙。
画面与淮序指腹在自己唇上摩挲的画面重叠,卿慕只觉一股热气直冲上脸颊,偷偷瞧了眼对面的卿女士。
这一瞥让她逮个正着,有种当场被抓包的窘迫。
卿女士带着气声的清清嗓子,很自觉的低头吃了两口蛋糕,突然又没由来的轻笑出声,“蛋糕好甜。”
卿慕尴尬的感觉脚趾都快抠出个城堡够自己住了。
能不能来个神仙救救命。
她吃饭一贯慢条斯理,等慢悠悠吃完、外面的天都完全黑了。
卿女士喝了几杯酒,管家也已经休息,担心淮序自己回家不安全,好说歹说把人留在了别墅过夜。
见自家老妈从客房的衣柜中掏出崭新的男士睡衣时,卿慕甚至有种‘一切全是预谋’的感觉。
上次来还只能借自己的衣服穿呢,这次是应有尽有,甚至于浴室的收纳柜中装了不少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今晚有点喝多了,慕慕你照顾一下阿序吧,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卿慕没来得及拦人,卿女士就一溜烟回了卧室,脚步又快又稳的,任谁看都跟‘喝醉’挨不上边。
客房安静得只剩浅浅的呼吸声,俩人对视片刻、忽而生出种微妙的气氛。
卿慕环视了一周、引过话题,“还少什么东西吗。”
淮序没有回答,躬着上半身将她掖在衣领内侧的发丝撩开,闻到女生唇边淡淡的奶油香,带着些许的甜。
不禁心神微动。
喉咙缓缓下沉,又再次抬起,“少晚安吻。”
“。”
卿慕觉得自己耳尖连及脖颈的部分都似电流穿过般麻酥酥的,发现这人的话是越说越顺嘴。
总顶着那副冷静的表情,说着炙热烫人的话,任谁也扛不住。
她后仰着身子,双手没什么力道的撑在对方肩上,娇嗔的开口,“想得美。”
“还没名分呢,就想亲。”
淮序生得冷峭的眉眼落入几分笑意,手捏了下女生腰上的软肉,见其红得像熟透的虾子,“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