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慕的身形明显滞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微微抬起视线同和夏对视,见其也是震惊不已的模样,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霎那间,胸腔内的氧像消失殆尽一样,稀薄得令人喘不上气。
只觉周身的空气都泛着冷,寒意不断从毛孔渗入体内,纤细的手臂止不住微颤。
她紧紧咬住下唇、控制得很好,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留意到细微的动作。
卿慕按捺住内心躁动的情绪,偏过脑袋,目光从对方修长的腿朝上移。
瘦劲的腰肢、工整的黑衬衣、挽了两折的袖口,最后落在其冷隽的面上。
眉眼深邃,碎发间露出额头、平添分难得的少年感,轮廓在光影下如雕刻般凌厉。外加周身的气质,看着成熟不少。
三年前的回忆如数涌入脑海,卿慕回想那段不知怎么熬过来的时间,被他仿佛老朋友叙旧般平静的口吻刺到。
心脏有些难受。
她看向对方怀里的洛神,漂亮地刺眼,随即见淮序将其递给自己。
一旁的和夏紧张地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感觉这重逢的画面过于和谐,反而有种火山爆发征兆的既视感,眼睛死死盯着俩人。
于是便目睹了卿慕的所有反应。
再抬眼时,茶色眼底的光线倏尔消失,瑰丽漂亮的脸上笑容尽失,是少有的冷淡。
她语气淡淡地开口,话却十分清晰,梦回三年前俩人相遇的场景,不过角色却进行了调转。
“不好意思,你谁。”
此话一出,整个酒吧的气氛都凝固了。
郑宜修见淮序亲自捧着花送给她示好就已经够诧异了,随后又见他被毫不犹豫的拒之门外,嘴巴微张着法合拢。
救命,这种情况该怎么收场。
他快速的进行头脑风暴,又听得远处卿慕平淡中又带着本就娇软的嗓音,“我最讨厌自作聪明套近乎的人了。”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花毫不留情的拍落在地。
!!!
郑宜修为难地抬手揉乱头发,替淮序社死地咬紧牙根,难搞了。
卿慕喘息越发艰难,目光从淮序的脸上挪开,觉得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扫完码便弯身拎起包朝外快步离开。
和夏的视线同淮序交而过,什么也没说,半垂着眼睛跟上。
任思月整个看得是云里雾里,追出来时卿慕已经在街边拦了辆出租,“慕慕,你要回家了吗。”
卿慕没了在酒吧里的那股子冷劲,声音中透着几许消沉,“嗯,有点累了。”
任她喝再多酒,任思月也能感觉出来卿慕不对劲,待其走后忙问和夏,“夏夏,刚刚在酒吧里拍下那捧洛神的冤大头帅哥,是不是跟慕慕有过节啊。”
不然怎么会像应激反应一样。
“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