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序搂得越来越紧,令她几乎喘不上气。
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扑鼻而来,将卿慕笼罩于其中,她的心思却全在对方微颤的嗓音上,仿佛能感受到他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恐惧。
“你、、先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她仰头汲取着空气,被淮序锁在怀里动弹不得,不由得感叹力量的悬殊。
“我不喜欢他,先放开我、痛。”
卿慕感觉身上热得像燎了火般,额前渗出层薄薄的汗,不舒服的推几下前人,背后的力道才松了几分。
对上淮序漆黑中又似点燃簇火苗的眼睛,她怕人误会,又心生出什么念想,继续道,
“我不喜欢他,但也不喜欢你。”
“所以不要来学校找我了。”
淮序的心脏像被什么攥住,猛地一紧,好像再不留住她就真的要失去了。
冷隽的面上表情晦涩,“慕慕,我病了。”
“病得很严重,甚至控制不了自己。”
“我怕会做出后悔的事,才不告而别的。”
他还想说什么,却让卿慕毫不留情着打断,“所以你想说是为了我好吗。”
“你凭什么擅自替我做决定。”
“你觉得这对我就不是伤害了吗,现在病好了,又想让我假装没发生过原谅你。”
她语气意外的平静,余光瞥见对方抿成条直线的唇,转身要离开,“我要回宿舍了,你也走吧。”
她转身后先是停顿片刻,从没觉得迈出一步会如此艰难,只强迫着抬脚快速离开,耳边却不停萦绕着对方的话。
三年前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浮现。
头疼到难以集中精神。
睡梦中握着抵在手腕处的小刀。
把赵飞宇揍得头破血流。
想着今天这么说,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身体比大脑率先行动停了脚步,后知后觉的暗骂不长记性。
她又快着步子走回淮序面前,举动连对方都未曾想到,眼神中带了分惊讶。
注意到他压抑着泛了红的眼角,卿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赵飞宇进医院那天,也是因为这个吗。”
她给了解释机会,淮序薄唇微启,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思考半晌只挤出句‘对不起’。
“当时听他对你心怀不轨,就忽然失控了。”
卿慕倒不清楚最后警方那边调查出了什么,当时家属区小巷的监控并没有声音,因此根本没有能为他证明的证据。
再然后就不知谁暗中运作,怎么问都不肯透露案情了。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时隔三年要从淮序口中听到实情,不免紧张,“什么心怀不轨。”
“他当时没成年,犯了什么也容易被原谅。再受那女人的教唆,你应该能猜到的慕慕。”
卿慕隐约联想到赵飞宇能使用的下三滥手端,眼瞳不由得一颤,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