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慕的锁骨立即留下一道淡淡的指痕,她垂下眼睫瞧着淮序莫名涩气的动作,整个人就像烫熟的虾子。
“难不成你还想反过来,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员工欺负老板。”
“我倒是很期待。”
他一句话给卿慕堵得全然没了下文,发现对方脸皮越来越厚了。
淮序瞥了眼时间,随即站起身向其示意,“走吧,吃晚饭。”
卿慕不熟悉附近的餐厅,订餐定位等一系列事全交由淮序安排,随后开车载人到了一家格调很高档的餐厅。
毕竟今天是借机会说清公司的事,淮序便特意定了二楼较为偏僻的包间,点了一桌颇有食欲的菜。
不过里面却没有白灼秋葵和滑蛋牛肉,反而是她小时候真正喜欢的。
卿慕若有所思地抿住浅红的唇,“这回你的记性倒好。”
突然被点了一下的淮序苦笑着法反驳,自己作的死怎么也得受着,“当时处理事情的方式太不成熟了,对不起。”
每次见他都是‘对不起’不离口,卿慕听着也有点腻了,只得转移话题,“所以你这几年怎么继承了公司。”
“当时我入院治疗,内心极度抗拒,几个月也没见效果,医生便建议将注意力转移分散到别的事情上。”
“所以舅舅雇了私人医生,一同随我在国外深造。”
“我为了报复淮海安,攻读了商学院的学位,一年前用了舅舅的资金成立个人工作室、逐渐做大。”
“巧的是,那女人的儿子上幼稚园后被测出智力有问题,二胎又是个女儿,淮海安的心思便转回到我身上。”
“所以我借此机会,故意让公司收购了工作室,准备再一举拿下。”
“他似乎很信任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好,所以公司一直由我代管。”
卿慕原本只是好奇他跟淮海安的关系为什么缓和了,没料到对方直接将自己的打算托盘而出。
“你、、跟我说这些不适合吧,万一我扭头给你卖了呢。”
淮序漆黑如夜的眼睛定定地凝视她片刻,“那也是我应得的。”
“你现在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卿慕半晌没作回应,淮序心生几分失落时,忽而听其道,“如果我说,这是他欠你和阿姨的,应该得到的惩罚。”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可怕。”
淮序忽而笑开,表情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手臂撑在桌边、又抵住下颌,似怎么也看不够,“慕慕。”
“?”
“我好喜欢你啊。”
“?”
卿慕神色古怪地瞧他,不知道莫名其妙地来这一句做什么,连气氛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微妙。
“不过,当时我去你舅舅那里时,你人是不是就在别墅里。”
淮序还没来得及开心上几秒,唇角的弧度蓦地凝固,回想起在窗边见她痛哭的场景,说不明的内疚和歉意。
“怪不得,他当时让我不要哭。”
“应该是你嘱咐的吧。”
眼见事情又要脱离既定轨道,淮序忽然拿起筷子,连给对方夹了爱吃的菜,“要凉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