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警惕地望了望门外,又拿起茶杯倒着茶说:“两位兄弟可要小心谨慎着,你不知道,和田掌柜正支使几位武士盯你俩的哨。可要把手里的宝贝看仔细了!”
张根明白自己的离间计凑了效,不由笑笑道:“多谢高桥老板提醒,但是据我看来,这些天要小心谨慎的不是我,倒是和田掌柜自己!”
高桥二脸色一变,把茶水倒在了杯子外面,洒了一桌子。
“高桥老板,茶水倒在桌子上啦!”一旁的莫少义,笑着提醒道。
高桥二打了个激灵,把茶壶放到桌子上,看着张根问道:“兄弟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根很轻松地说:“我们兄弟二人,这是给高桥老板您贺喜来了!”
高桥二一楞,像盯着个怪物似的盯着张根,心里想着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嘴上却问道:“兄弟真是说笑话了,我高桥二能有什么喜事,值得您来庆贺?”
经过这几次的交接,尤其上次几名武士都没能把张根和莫少义盯住,高桥二隐约感到这二人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他已经不敢有轻视的心态了,语气中多少有些敬畏。
张根故弄玄虚的一笑,道:“不瞒高桥老板,兄弟我虽然只是个药铺里的伙计,但自小却从算命的祖父那里学了些麻衣相术,任何人只要经过一面之后,什么吉凶祸福、前程之类的,一看一个准。前几日初次会面之时,我已经看出高桥老板眉目之间已出现了升腾之气,虽然眼前会有一些小小的波折,但却恰恰是走运发达的契机。等过了这道坎,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声势熏天。而那位和田掌柜呢,虽然眼前看似风光无比,但其运势已经开始下滑。我看他是命犯桃花,日宫月格内充满了晦气,都是因为不仁不义、贪财好色和仗势欺人所致。过不了多久,即是家破人亡,势尽财散,甚至性命能不能保住,也不一定!”
张根在这里说得是口若悬河,高桥二在那里听得却是一惊一诈,听到“命犯桃花”这里,脸上不免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听到最后,他十分的解气。
“贤弟呀,和田掌柜那种不仁不义的东西,这些年缺德事干得太多了,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是愚兄我怎样才能飞黄腾达,这还请贤弟指点一二!”张根那些话,句句都点在高桥二的穴位上,不由高桥二不信,他简直要把张根当成智多星下凡了。
“这个嘛,只要高桥老板能够将我们所要的东西凑齐,我们手里的百年黄精和玄参到了你手里,这大把大把的银子,还不是由你赚了。况且在我看来,无论以谋略、胆识而言,高桥老板都在万人之上,终究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领袖一方,称霸一方。这难道还用我来指点么!”
高桥二这种市侩,平素本来就以为自己心狠手辣、能屈能伸、八面玲珑,能耐大得不行,现在听了这几句话,一下子飘了起来,当下豪情万丈,甚至幻想自己已经成了领袖一方的人物,已经与和田掌柜转换了角色,自己可以任意地报复和田掌柜,洗涮心头的耻辱。心里这么一想,一种快意恩仇的表情立即浮现在脸面上。
一旁的张根与莫少义看在了眼里,知道时机成熟了,才说道:“高桥老板,依你看来,那纯阳金精和龙涎香两味药,果真就那么难以凑齐么?还是和田掌柜看我们是外来人,根本就没诚意与我二人做交换,想白白把我们的东西算计了去?”
此时,高桥二已经将张根与莫少义当作自家人一样看待,也就实话实说了:“开玩笑,和田掌柜把持‘地下黑市’多少年了,手上什么灵药没有!他就是看上了你们二位手里的宝贝,但却又舍不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想白白算计你们。所以,二位贤弟呀,你们俩可要小心仔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