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看着张根放下酒杯,又委婉道:“今日这些聘礼,还望贤弟代替凤大小姐收下,待来日事成之后,本爵还有厚礼相报!”
“聘礼?什么聘礼?君侯这是什么意思?”张根楞得张大了嘴巴,暗想大事不妙,自己并非凤鸣凰父母双亲,所谓“表弟”都是假冒的,有什么资格代她收下这聘礼。并且现在收了倒是好办,待回去后,又如何向凤鸣凰交待?若激她发起疯来,以自己的修为,恐怕难以收场!况且他又不是人贩子,怎么能背着凤鸣凰做这种交易?
“这恐怕不妥吧,她是姐姐,我是弟弟,理应是我的事情她来作主;而她的事情,哪能由我来作主呢?”张根至此,终于明白那么多灵药灵符,虽然喷香诱人,却是只烫手的山药,弄不好,或许引火烧身都有可能,不得不推托。
镇南侯知道自己方才言重了,只得大度地一挥手,安慰道:“些许薄礼而已,贤弟只管笑纳,不用放在心上。本爵非吝啬之人,只是向令姐弟表达诚意而已,再无他意!”
“这——”张根为难片刻,才无奈地道:“既然镇南侯有如此诚意,那小弟就替家姊收下,并向她转告君侯的诚意。只是我这姐姐,自小便孤芳自赏,自视甚高,脾气古里古怪,日后若有不敬的地方,还望侯爷担待。据小弟所知,万鼎门少掌门邱麟仪,曾经示爱于她,却被她婉拒过。后来,弱水谷少掌门庄小雅又亲自到星月宗去求亲,也遭到她的拒绝。唉,她这个人的脾气,小弟实在是摸不透。想来是平常心高气傲所致,她必是想修到极高的境界之后,方才考虑眷属之事!”
这一番话,不由让镇南侯心里紧了一下。在万鹤山乃至整个鬼方国,镇南侯虽然尊荣无比,但在修仙界,与邱麟仪、庄大雅这等七大门派少掌门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等。凤鸣凰如此高傲的心性,的确让镇南侯始料未及。
“当然,若论起仪表风华来,那邱麟仪、庄小雅之辈,怎么能与君侯相提并论!况且这二人也不曾如君侯这般诚意感人。所以依小弟看来,这天地之间,虽然有那么多高不可攀的名门望族,但能够与家姊匹配的,还是非君侯莫属!”张根看镇南侯一时愕然,赶快说出这番话来替他宽心。
镇南侯当下面露喜色,道:“贤弟此话倒是不假,这姻缘一事,倒不在门户高低大小,全在于先天的缘分。要说我与令姊缘分倒是颇深,这数年以来,凤大小姐与本爵颇为情投意合。然而每每提及‘双修眷属’一事,凤大小姐却总是含羞带臊,言及其它。想来她必是有自己的心事未了。因此,本爵方才请贤弟来,辗转表达这满腔深情!”
张根看着镇南侯一脸诚恳,不免暗暗想道:凤鸣凰这点小伎俩,就连我也清楚是钓着镇南侯的胃口在利用他,但镇南侯这个筑基期的修士却浑然不觉。这男女之情,不仅祸害了人间多少英雄豪杰,连同多少仙界修士也未曾逃脱,真是可悲!
把酒言欢之时,远远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窗外有一队带刀披甲的卫士径直闯了过来。
“噫,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镇南侯府,怎么会闯入这么多武夫来?”堂堂侯府之内,猛然间涌现这么多甲兵,大有蹊跷之处,张根不由暗暗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