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急忙起身跟在陈锁身后,又进进出出了几道门,穿过了几道走廊,看到处高大威武、飞檐高翘、辉煌壮丽的建筑,门前挂着一方大匾,上书“陈氏宗祠”四个金字。知道这是陈家的祠堂无疑了。
进去时,迎面走来几个修士,这些人修为虽然不高,大概在炼气四层到八层之间,但个个目露精光,表情雄鸷,衣着干练,有几分武士的样子。张根一望便知绝非陈家子弟,都是游走在江湖间的修士,估计和自己一年前解决掉的海真人、修罗汉同属一类人。
这些山野散修,别看修为不高,却个个都有那么几手令人忌惮的绝活,绝不敢小看。谁小看了谁吃亏!这一点,张根心知肚明。
这几个修士刚过去一会儿,张根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虎豹的咆哮,和几声哄亮的鹰啼。回头一看,只见树梢上已经腾起一只巨鹰,驮着其中一名修士不知飞往何处。看来,这几位肯定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苏先生,这边请!”
张根听到陈锁在召唤,急忙回过神跟着他走进祠堂。这时,看到祠堂正中立着一个绅士模样的修士,此人身材高大,碧眼紫髯,虽然年逾百岁,但看起来不过五十来岁的样子,并且修为已至筑基期。应该是陈氏宗主陈舟无疑了。
“苏先生光临敝山庄,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还望苏先生不要怪罪!”陈舟看张根年纪轻轻,就已经具备了不俗的修为,不禁又惊又喜。他快步走到张根面前,挽起张根的胳膊赔罪道。
“陈宗主言重了,苏某不过一介游方修士,能够落足在贵地,并劳驾宗主亲自出面接待,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啦!”张根笑着应付道。
“左右的,有贵客到了,快快上茶!”陈舟吩咐罢了下人,又堆起笑脸对张根道:“苏先生光临敝山庄,不知对陈某人有何指教。敝山庄近年来麻烦事颇多,一直想请教一些像先生这样的高人。先生如愿赐教,陈某愿洗耳恭听!”
张根笑道:“宗主太客气啦,苏某偶尔听说陈宗主是个有胆有识,敢于对抗豪强的豪杰之士,又听说宗主正在招募一些有用之才,欲与那些豪强之徒对抗。宗主有如此魄力,让小可佩服之至。因此,才寻找到贵山庄来拜访,今日一见,果遂平生所愿。只可惜苏某不才,不知对宗主有没有可用之处?”
陈舟听张根说得如此诚恳,心里一喜,随即应道:“苏先生真是太谦虚了,以先生这样的大才,不嫌弃我这小小的陈氏家族,已经足令老夫欣慰了,更不要说留在敝处,愿意与陈某人共谋大事,更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听说了这个消息的?”
“小可只是无意间听几位姓秦的道友,和香长老、吕宗主聊天时说起的,详细的情况尚一无所知,不知宗主可否明示一二!”张根当然不能说这些都偷听来的,随便撒了谎掩饰过去。
哪知,陈舟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轻蔑地笑笑,露出一丝不屑来,说道:“苏先生说的这几位,可都是些聪明绝顶之辈,哪里会顾及他人的安危与群体的利益。我们这些势单力薄的散修家族,之所以被那些大门派任意欺凌,正是因为许多散修家族算计得太过聪明,太看重自身利益所致!如今的修仙界,任由那些大门派横行无忌,连我们这些散修家族的活路都没有了。就如敝门,举全族之力,费时数十年,终于在怨尸谷中寻找到一处矿藏,不想不仅被劫匪盯上了,同时还被那些修仙大门派也算计上了,要从我手中巧取豪夺。在老夫看来,那些修仙大门派,其实和劫匪没什么区别!”
听陈氏宗主陈舟愤愤不平地倒出一大堆话来,张根心里一喜,但依就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那些修仙门派都对贵门做了什么,惹得宗主如此义愤填膺。在下身份卑微,从来没有过与这些大门派交往的机会,对那些修仙大派的所作所为不甚了解,宗主可否告知一二?”
“唉——”听到张根这么发问,陈舟无奈地叹息着,目光变得悲凉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