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陈某直言,少掌门来此的目的,无疑是想与陈家共同开采灵矿吧?请少掌门直接说出你的条件来!”
“这条件嘛,好说,好说!”凤鸣廷用扇子击打着手掌,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道:“凤某的意思,是你们陈家负责采掘灵石,而运输护送灵石之事,尽可放心交给我星月宗来做。不知陈宗主意下如何?”
陈舟不动声色地应道:“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那灵石到了少掌门手里,能够分出几成给我陈家?”
“这个嘛——”凤鸣廷嘴角浮上一丝世故老道的奸笑:“因为运输及护送之事,存在的风险较大,遇到那些劫匪之流,未免以刀兵相见,实在是刀头上舔血的行当。因之,我星月宗理应多得一些。这样吧,我星月宗得其八成,将其余两成保证安全送到府上!”
“哈哈哈——”陈舟猛然爆出一阵洪亮的笑声,震得屋顶都响了起来。
“陈宗主这是什么意思?”凤鸣廷显然对陈舟不太恭敬的笑声大为不满。
陈舟边笑边道:“依老夫看来,凤公子实在是多此一举,那灵石就在怨尸谷中,星月宗乃是名门大派,人多势众,直接命弟子去采掘就是,何必要与我小小的陈家合作。我陈家子弟辛辛苦苦采集到的灵石,却只能分得其中两成,这样赔本的买卖,谁愿意做就做,我陈家是绝不会去做了!”
被陈舟怼了这几句,凤鸣廷当下面赤耳红,好没面子,他身旁那位筑基期的修士替主子辩驳道:“陈宗主,如今的修仙界盗贼四起,并不太平。尤其我星月宗那几个余孽叛党,仗着自己修为高强,四处劫掠灵药。依在下看来,陈家两次被劫掠,肯定是星月宗前任掌门岳孤峰等人所为。如若护送灵石的路上遇到这样的冤家对头,风险可想而知。因此,少掌门提出的条件,一点也不算过分!”
听这位修士言罢,陈舟忍不住冷笑道:“陈某人已虚度光阴超过百余年,可是却只听说过光明磊落的岳孤峰,从未听说过劫人财物的岳孤峰。这些灵石从我陈家子弟手里被劫掠走,却没有一个弟子认出是岳孤峰所为!这样的话,我陈家从不敢胡言乱语!”
那修士不屑地道:“以岳孤峰的修为,岂能让你们陈家那些无用的弟子看出来?真是笑话!”
“你——”陈舟勃然变色,“陈家的弟子虽然无用,但陈家自己的事情,自家的得失,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看着这二位说话充满了火药味,凤鸣廷急忙制止手下道:“放肆,不得无礼!”
又转向陈舟道:“不瞒陈宗主说,上次万鼎门从你们陈家子弟手里劫掠走了那批灵石之后,途中遇到了两男一女三位修士,虽然蒙着面,但其身手却暴露出了星月宗的迹象。尤其其中一名男修士擅长遁地术,必是星月宗叛党地行者陆通无疑;而那女修士虽然年纪轻轻,却修为不俗,必是岳孤峰之女,岳独秀无疑。这种种迹象加在一起,除了星月宗的叛党,更有何人?这一点,我想宗主是个明白人,到时候自然会想明白的!”
听了这番话,陈舟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道:“多谢少掌门提醒,陈家子弟以后会小心行事的。但少掌门方才所提的条件,恕陈某不能答应。这每一颗灵石都是陈家子弟以汗水和心血所换取的,陈某身为一族宗主,岂能视子弟性命如儿戏?”
凤鸣廷满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他转身稍作思索后,又以商量的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星月宗干脆再让一步。我星月宗得其七成,给贵门留下三成。这样,可算公平合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