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十分渴慕地看着圣人,恭敬地回道:“圣人能信得过在下,实乃在下之幸,所托之事,弟子愿效犬马之劳!”
圣人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连环玉佩来,嘱咐道:“实不瞒仙士,老夫自壮年便远离故土,告别师门,自未央大陆煌夏帝国神京,来到天鹰国界,眨眼已经数十年过去了!如今即将归于大化,师门却无老夫半点消息,岂不悲哉、哀哉!还望仙士日后回到未央大陆之后,将此连环玉佩带回煌夏帝国之神京,交付于老夫师弟。老夫师弟吕国器,如今已是那煌夏帝国的两朝帝师,一代圣贤。只要将此玉佩交到他手里,吕师弟自然会知晓!”
“弟子遵命!”张根一面回答着,一面将玉佩接到手里,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圣人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弟子么?”
“老夫这里有几句心法要告诉仙士。”圣人微笑着道:“虽然你我仙圣异途,但万法归宗,殊途同归,也有相通之处!仙士切记,‘万神即一神,万气即一气,我心即宇宙,宇宙即我心;剥落心中心,唯有真实在!’请仙士记住老夫此语,日后必能直抵大道!”
张根于言下大悟,十分感激地叩头道:“多谢圣人指点,弟子记下了!不知圣人还有什么话要对弟子说?”
圣人终于显露出些微的虚弱来,道:“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言毕,又洒然一笑,便溘然长逝。
此时,远远的天际,隐隐传来传来黄钟大吕的声响,小木楼里充满了异香。这个香味,即使张根行走修仙界多年,也不曾见识过。直令人陶醉其中,心旌摇曳,如醍醐灌顶一般。而天鹰灵山上,陡然间出现了许多道白虹,一片祥瑞至极的气象,山坡上所有的花朵都勃然怒放,花香弥漫了方圆数十里之广的地方。
守候在木楼外面的各位长老,看到天降异象,明白圣人已经仙逝,都跪在地上,哭成了一片。
…………
数日之后,按照圣人的遗言,天鹰族人在灵山巅峰之上,凿开一方石窟,将圣人的棺木安葬在里面。在圣人陵墓之前,张根行过三拜九叩之礼,想到圣人生前对自己指点,便毅然祭起惊龙宝剑,到海外寻找“天墟”去了。
始料未及的是,一连奔波了几个月,走过了无数的山头,越过了无数的海岛,却连个“天墟”的影子也没有瞧见。若不是凭借着手头上充足的灵石,恐怕早已累爬下了。
这一番出行,费尽周折,却劳而无获,他不免疑惑道:“圣人弥留之际,亲口告诉我天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言之凿凿,难道是圣人说错了,还是我福薄无缘得见!不对吧,圣人可是真语者、如语者、实语者、不妄语者、不异语者!定不会说出不能实现的话来。可是,我这历尽千辛万苦,也难见到其影踪,这又是何原因?”
前思后想一番后,张根下定决心,干脆到海外那深不可测的“大泽”去寻找。临行之前,他又返回圣人陵墓之下,打算祭酒一番,与圣人做最后的道别。他顺手从四处采撷了些鲜花放在圣陵之下,双膝跪在地上,祷告道:“圣人啊,弟子决定到海外大泽去了,此一行至多三到五年,圣人所托之事,暂且耽搁几年了。但弟子三到五年之后,无论事成还是不成,一定会到煌夏帝国神京,将圣人遗物送到吕宗师手里!”
祷告完毕,正准备要离去,一抬头,却见到山巅之上,一片庄严万千的清虚气象,几座洁白如玉的山峰横亘在眼前,云雾缭绕,霓虹闪烁,霞光万丈。几只圣洁的凤鸟和白鹤在云雾中飞起飞落,还有几匹灵兽在山岩上呦呦而鸣,让人闻之,心生欢喜。
“啊,天墟!”张根忍不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