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恨的,道长!”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突然站了起来,凑到枯灯散人跟前说:“前两天,这些妖孽又让巫师告诉我等,让我等挑十名十八岁以下的美貌女子,送到道观里去。胖了不行,瘦了不行,有麻子不行,腰粗了不行,胸不大也不行!到时间如果送不到,它们就要把狮子山一带的山民,全部灭了!”
“焕成呀,千万不可对黄大仙、胡大仙不敬!当心大仙们降灾给你!”后面一个老头听小伙子大声骂出“妖孽”的话,吓得直哆嗦。
“怕什么,难道我们这些山民,就这样任人摆布,任人宰割不成?照这样活下去,不如死了痛快!”小伙子气地一咬牙,一跺脚。“况且,现在道长回来,一定会为我们赶走这些妖孽的!”
众修士听到这里,各个义愤填膺,面带怒色。周若桃气得银牙一咬,娇声斥责山民:“你们这些愚昧的山民,难道这些妖孽说些什么,你们就做些什么?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顾了?为什么事事都要任人摆布?”
“哎呀,这位姑娘呀,你是不知道黄大仙、胡大仙它们的厉害呀!”老头眨巴着满是恐怖的眼睛,先小心翼翼地向四处探视了一遍,这才结结巴巴道:“自从道长离开的这些日子,狮子山一带,家家户户都染上了瘟疫。任什么样的大夫,也看不好,只有到巫师那里,向黄大仙、胡大仙它们求饶,才能脱过一劫,留下一条性命!”
“还有啊——”方才哭儿子的那位汉子接过话头,“山里的妇道人家,有很多都被蛊惑了心智,都给黄大仙、胡大仙附了体!青天白日的,连廉耻也不顾了,赤身裸体地在外面跑。就小民的邻居梁大头的老婆、郑毛匠的老婆、磨豆腐的王三的老婆,一律成了这个样子,羞得活也没脸活了!”
“唉,可不是嘛!”老头无可奈何地对周若桃道:“今早巫师又来向我等转告黄大仙、胡大仙的话,如不尽快把美女给它们送到道观里,山里的女人全部会疯疯癫癫、光着身子到处跑;男人会全部病例,一个接一个的死掉!实在是没有办法可行,我们这才连夜给黄大仙它们到处找美女!唉,我这把老骨头,临死了,还要受这个罪!”
……
“唉,各位道友可都看到了!”枯灯散人一脸的悲悯和凝重,对张根等修士说道:“这些妖孽可谓无恶不作,祸害人间,贫道若不是及时赶来,不知道还要猖獗到什么时候?要这些可怜的山民如何活下去!”
“哼哼,不过几个野狐狸、黄鼠精和野山魈,什么狗屁大仙!”黄眉居士看着一个个战战兢兢、泣不成声的山民道:“此次我等受枯灯道长之邀,就是专程来斩妖杀魔,为民除害,各位乡亲,你们的苦日子,已经到头了!”
几个老少山民,一听欢喜得炸了锅。老头向黄眉居士作揖道:“看来各位皆是如枯灯道长一般的得道高人!各位大仙如果真能为山民们除去这些妖孽,老儿保证,定会在此地修一座庙,把各位的金身塑像供上去,受山民代代香火!”
“黄老爹,别光顾着说话了,各位高人刚刚到此,还是快请到家中,喝一碗热茶再说吧!”那叫焕成的小伙子怕怠慢了几位救星,提醒老头道。
“焕成言之有理,各位道长,还是先到山民家中,歇缓一晚,待养足精神,明日为山民降妖,如何?”老头十分热诚向列位修士邀请道。
枯灯散人抬头凝视着那云雾缭绕中的慈仙观,只见灵气与妖气混合,阴森森的,简直有几分妖府的意思了。触景生情,未免有几分心痛。于是对山民们道:“不必了,月黑风高日,降妖捉鬼时!你们这些山民,且先回家歇息,贫道与这几位道友,直接回道观中了!”
又对张根和黄眉居士等人道:“各位请吧!等驱除了些妖孽,那慈仙观,就是我等的神仙府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