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秦雅骂了一句，语气有些冷：“这欠条你已经写了，不能赖账，就当是保密的代价，不过你这么无耻又不要脸的，嘴还贱的人，我还觉得收的钱少了。”
秦雅的态度可以说和一开始带周岩来武馆截然不同，不过也是，本来信心满满地想要教训周岩一顿，结果被周岩拉到了小混混打架的领域，刚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换了谁也抹不开面子。
原本秦雅是站在一个商人、小乐表姐、涟漪闺蜜的角度，可周岩刚才得罪惨了她，显然让秦雅耿耿于怀。
“我这是正当反击。”周岩很直接地说道。
知道秦雅是小乐的表姐，有这一层关系在周岩还真不至于和秦雅闹的太难看。
秦雅轻笑一声，眼神多有不屑，“你是不是觉得我揍你揍得狠了？”
周岩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确实挺狠的，真·往死里揍，不是这样他还真不至于和拿捏他把柄的秦雅闹的太难堪。
“那你知道涟漪替你做了什么吗？”秦雅反问道，她语气更加冷冰冰的。
周岩愣了一下。
“她为了你的那家小破公司不被企鹅打掉，跑上跑下的，甚至还不惜求到我这里，为了你她更是花了至少几个亿收购了360的一些股权，然后又花了一个亿的代价打通渠道把yy给收购了，这些天你倒是逍遥自在了，有没有想过小漪的付出，和你的小女友腻歪，把你的总裁女友当做软饭来吃是吧。”秦雅的语气有些嘲讽，听在周岩这里更是有些刺耳。
他一直以为涟漪是因为花语的事情来杭城出差，顺便见见秦雅这个在杭城的闺蜜，他还真不知道涟漪是为了他的逐浪来到的杭城。
而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减少一些逐浪面对企鹅的压力。
周岩终于知道为什么360在面对企鹅的问题上表现的前所未有的强势，甚至不惜通过收购yy回应企鹅对逐浪针对性的动作，直言要进军web端即时通讯的市场，可以说是战略部署的一次大改变，根本不符合360的风格。
现在周岩明白了，是他的姜总裁在背后使劲，为了不让他的微信项目在企鹅压力下失败，来到杭城和秦雅合作，直接主导了这一次微Q大战和360关于即时通讯领域的宣战。
只是为了让他的路走得更顺一点。
而周岩知道，如果他也手握资本，绝对也会去通过控制360来实现控制即时通讯这个盘子的目的，毕竟如果不是没有抵抗企鹅的力量，谁又想把这个蛋糕分给360一份，甚至还要担心360方面随时有可能的反水，更不排斥在项目彻底爆火以后把逐浪一脚踢开的可能性。
毕竟360和逐浪关于微信的用户数据，可是共享的。
这些担忧周岩并不是没有，但是公司体量太小，就算有这方面的顾虑，周岩也不得不为大局考虑，又是和阿里合作，又是和360合作，只为用最小的代价稳住移动端的即时通讯盘子。
而现在涟漪来杭城一趟，主导了360收购yy，相当于在web端的即时通讯领域插上了对企鹅来说非常显眼的旗帜，以此来缓解逐浪在移动端面对企鹅的巨大压力，可以说不仅把周岩期望看到的变成现实，还翻了个倍，大大超过了预期。
原本周岩还以为是秦雅公司在战略角度的布局，却没想到是自家姜总裁在主导这一切，周岩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负罪感蹭蹭地往上涨着。
他在这和小沫谈情说爱，结果留着小漪在为他的事业操心来操心去的，他是真的渣啊。
周岩这样一想，甚至觉得刚才秦雅揍他都揍的轻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涟漪？”
秦雅冷声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照顾我表弟的面子上，谁愿意管你这么一档子破事，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漪会找你这么个渣男，真是瞎了眼了。”
周岩脸上火辣辣的，被秦雅这么一通说，是个正常人也顶不住，在感情问题上他确实有些渣，但谁让他想全都要，为了实现这一个小目标，势必得受一些道德的谴责。
虽然他不能说‘我只是给每一个女生一个家’这种渣里渣气的话，但感情上的事情，本来就没办法较真，和小漪是因为前世未断的缘分，和小沫是前世感情的相负和错过，他没办法克制这些感情。
如果他不是一个重生者，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真会一生一世一双人过一辈子，但他没办法，重生之后记忆和感情都还在，真要让他无动于衷，怎么可能。
秦雅见周岩沉默，还道是周岩听进去了，她直接问道：“你和那个女孩到哪一步了？”
周岩：“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这是能随便打听的吗？
秦雅气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脚踏两条船这么嚣张的，说实话要不是看在表弟的份上，我还真得给你这个渣男印象深刻的教训，让你少祸害一些人。”
“至于流程，你懂的。”
秦雅的目光下移，眼神多有玩味。
周岩只觉得凉飕飕的，秦雅的腿功可不是说说的，不管哪条腿，他都挡不住。
秦雅见周岩这个样子，像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她抱着胳膊笑了笑：“所以说说吧，到底是和涟漪分手，还是和那个女孩分手。”
周岩心道我脚踏的可不止一条船，疯女人非让他做个选择有什么用，不过为了防止激怒这个疯女人，周岩颇为平和地说：“你没必要操心，我会处理好，帮我保密就行。”
秦雅冷笑了一下：“合着你还想两头通吃，我现在还真需要你一个态度，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可以替你对你的总裁女友保密，可不会对你那个浙大小女友保密。”
周岩发现还真的被秦雅两头拿捏了，光想着和涟漪的事情，但很显然，如果秦雅告诉小沫，一样也很严重。
毕竟小沫之所以可以接受他和唐糖处着，一来是‘捷足先登’的愧疚，二来也是因为周岩和唐糖都在洪城，她在杭城，天高皇帝远管不到周岩，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度一点，可小沫能接受唐糖，不代表能接受其他女生，这一样也是一个令周岩头疼亟待解决的问题。
他原本的打算是温水煮青蛙，感情上的事情慢慢来，总能一点点解决，比如沈作家，原本可是和唐糖动不动就吵架，在床上都能干起架来，谁也不让着谁，现在不也接受了大被同眠，所以把这个目标放在时间尺度上解决，还是比较稳的。
但是现在，秦雅这个疯女人，算是直接就把问题抛开他了，还明确需要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