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风苍雪带着江醉月窝在马车里,其他人见此,也都识趣的没上来打扰。
一进马车,风苍雪便把江醉月拉进自己怀中,紧紧盯着她看。
江醉月被他盯得羞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问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风苍雪摇头,捧起她的脸往自己跟前凑了凑。
“没有,只是每日闲暇时都会画醉醉的画像,画得久了,倒是越画越觉得不似醉醉,如今见到醉醉,雪便想仔细的看看,定要把醉醉的样子印在脑中,这样,等到下次再画时,雪便能挥毫成幅了。”
江醉月忽尔想起她第一次去风府时,落雪染梅的小书房里,就有风苍雪画的她的画像。
那时的风苍雪,误把她当成时家的女儿,在日渐对她付岀真心时,又知道了她是时家妻主的身份,伤心难过之下,隐忍情感地躲在暗处养自己的心伤,那些画便是他太过想念自己时作下的。
“怎么这么喜欢画画?难道画比我好看?那你以后看画好了,别看我了。“
“呵!不是喜欢看画,只是喜欢看醉醉。以后都只看你,你若不喜欢,我便不画了。”
江醉月羞愧,她总不在他身边,他画画也只是太过想她的缘故,自己这样好像太理取闹了。
“那倒不用,想画你就画呗,只是不能把画画的比我好看。”
“醉醉放心,画上的画像论什么样子,都不及我眼中的你!”
江醉月羞红了脸,她真是没想到风苍雪说起情话来,居然这么直白。
“我……哪有这么好,没看到我脸又干又起皮,丑死了!”
说到这里,江醉月就有些怀念现代的方便,交通工具又快又多元化,护肤品更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
而现在,她的皮肤因为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缺水紧绷,又加上春季的皮肤敏感的原因,起皮又有点痒,她真真是不满意用这副样子见风苍雪。
风苍雪左右看了看,在左脸颊挨着耳垂旁,是有一指甲盖大小的地方起了小小的碎皮屑。
“路程是远了些,让醉醉受苦来见我,回府后,我定去宫中问御医要些他们特意配制的香脂,来给醉醉好好养养。”
“宫中?”
江醉月惊讶。
“嗯!宫中!”
“你可以随意进岀宫中找御医吗?”
“随意倒也谈不上,偶尔去去还是可以的。”
“噢!那……”
“醉醉,我还没有宫中吸引你吗?”
江醉月一愣!
明白过来,这人是觉得自己只顾别的事情,而忽略了他了,顿时好笑。
多大的人了,还是一国太史,真是幼稚。
“当然还是夫君最吸引我了!”
风苍雪眼睛一亮,他还是第一次听醉醉叫他夫君,本就涨满喜悦的心中,更是悸动。
“再叫一遍。”
江醉月装傻。
“什么?”
“你知道。”
“噢!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那就我来告诉醉醉是什么……!”
说着右手从后面撑起她的腰,让她整个身体都扑进了他的怀里,再用左手轻撷她的下颔,两人瞬时四目相对。
点点眸光映着彼此的脸庞,江醉月被风苍雪眼中的温柔与深情所震颤,垂眸遮住了眼睛。
风苍雪滚了滚喉咙,用水润的唇轻触她的眉眼,順着轻阖的双眼,慢慢下滑,终是停在了丰润的唇上。
马车里的两人浓情蜜意,却不知旁边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直在注意着他们。
等队伍走远了,马车里的人,才轻声吩咐道:“回吧!”
声音沉稳低沉。
车夫听到吩咐,立刻调转车头,往王都的方向赶去。
等那辆不起眼的马车走了半刻钟左右,一道黑影快速闪过,也声息的消失在了官道旁的几棵大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