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忠轻轻一笑,脱了身上的破棉衣丢给刘诗峣。然后,将怀中的雪白棉衣披在肩上。
这雪白棉衣上有股味道,好香啊……
刘诗峣被冻得瑟瑟发抖,无奈,只能将耿忠那件破棉衣披在肩上,突然有种强烈的上当的感觉。
耿忠这件破棉衣,看似都是窟窿破烂不堪,实则里面填充着狐狸毛,穿在身上非常保暖。
——
晌午。
刘府大厅,刘纪渊坐在主位,耿忠和刘诗峣分别坐在左右下首。面前桌案上摆满了酒肉,烧鹅的味道,令得站在两侧的家丁直流口水。
刘纪渊饮了一杯青梅酒,大笑道:“哈哈哈哈……今日宋大人送来两千五百两白银,解了我刘府燃眉之急啊。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
刘诗峣死死盯着耿忠,俏脸上满是狐疑。
自从耿忠来了之后,他们刘家如有神助,甚至成了县令和县丞争相巴结的对象。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心中苦笑一声,耿忠装出疑惑和吃惊的样子,问道:“两千五百两银子?天呐……简直是天文数字!宋大人为何会送来如此多的白银啊?简直匪夷所思!”
“呵呵呵……忠儿,为父也不瞒你。”刘纪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吃了一口羊肉,笑道:“二十年前,你爷爷救过宋大人的性命。故此,宋大人送来了这些银两,是为报答当年救命之恩。”
刘诗峣白了刘纪渊一眼,玉手紧张的攥着衣角。
自称为父……爹这是将耿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分明还没有成婚……真是羞死人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耿忠点了点头,端起酒盅,道:“小婿敬岳父一杯,祝岳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哈哈……”刘纪渊端起酒杯,大笑道:“贤婿,请!”
“岳父先请!”
两人仰起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家丁刘桒站在耿忠身后,咽了口唾沫,可怜兮兮的看着桌上的烧鹅和青梅酒。
凭什么我只能吃麦饭喝清水,你耿忠却能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耿忠端起酒盅,走到刘诗峣身边坐下。饮了一口酒,揽着刘诗峣的香肩,笑道:“诗峣,此生此世,我耿忠只爱你一人。”
刘纪渊轻抚胡须,点了点头,笑道:“呵呵呵……依我看,开春之前,你们两个就把婚事给定了吧。”
“诺,小婿谨遵岳父之令。”耿忠郑重的抱拳作揖,尔后贴着刘诗峣的俏脸,认真道:“诗峣,新婚之日,我一定用八抬大轿来接你。”
“嗯……”刘诗峣乖乖的点了点头,靠在耿忠肩上。
这一幕,看得刘桒眼睛都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想把耿忠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诗峣,我的女神,我的梦中情人啊!你竟然靠在耿忠的肩上!
这耿忠究竟有什么好……他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