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穿在身上倒还合身。

灰衫修身，随着丝丝灵气透体而出，浸入衣衫。

陆行的身影，逐渐被一层淡淡的灰雾笼罩其中，体型难辨。

取出先前迎战暗鸦时炼制的铜纹面具，戴在脸颊之上，陆行推门而出，自夜色中消失不见……

……

自从跟着鬼老去过妖市之后，他有意打听过妖市的消息，知晓其存在位置的规则。

“算算日子，妖市今日应该开在……北城！”

轻车熟路，避开巡逻的天枢军。

深入天枢城，不少塔楼耸立，居高临下，极易发现路面人踪。

为了防止冷不丁射来一支破空弩箭，陆行顺着城墙边缘的偏僻街道，小心翼翼地前往北城。

……

“到了。”

双脚落地，铁面之下，陆行双眸直勾勾叮向前方，察觉那边漆黑如墨，有所异常。

他昂首挺胸，装作熟悉地样子，脚步挪动而去。

“汪？”

嘈杂之音渐渐清晰，穿过黑雾，旁边趴在地上的老狗轻吠一声，瞥一眼来人，又懒散的合上眼皮。

“哟，这位……打扮的还挺花哨。”

有人准备离开，走向妖市口，忽然瞥见隐匿在灰雾之下的怪异身影，惊奇道。

他看不清楚其中，自然也无法辨别面前之人是男是女。

“哪里贩卖的符箓最多，最好？”

灰雾之下，传来沙哑的嗓音。

原来是个男的……

这人心中的旖旎遐想消散，虽然兴致缺缺，不过还是伸手指向街道深处。

“幽符，挂有牌子。”

“多谢。”

陆行感激道，顺着此人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实，这妖市往往都是直来直往，混在一条街道之内，没有指路可言。

虽然有些岔路小道，不过都是方便跑路之用，没有人愿意在偏僻的地方做生意罢？

不过只要知道摊位的名字，寻常起来便极为容易，不用一家家的再去查看细究，浪费时间。

远远的，灯光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陆行脚步顿足，看到某根妖市独有的低矮路灯之下，挂着“幽符”牌子。

“今日符箓售完，开始赌匠！”

摊主，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蒙面者，其身影虽然有些粗犷，但无法辨别具体年龄。

“有二阶符箓吗？”

陆行挤过嘈杂的人群，来至摊主面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询问。

“有，当然有！”

摊主一愣，开口回应道，拍了拍自己身后推车。

四个轮子，承载着袖珍般的低矮房屋，透过窗口，能看清里面布局杂乱，许多物件随意对方。

“老幽，符箓卖完了，还逼逼叨什么呢，一月就一次，还不赶紧开赌？”

零星的人群中，有人见摊主老幽与陆行对话，不满的嚷嚷着。

“嘿嘿，马上！”

老幽招呼一声，脸部裹得严严实实，仅用浑浊的双眼盯向陆行。

“来赌匠吧，你若赌赢了……”

他诡异笑道，示意陆行后退，将货箱的一面木板揭开，露出其中堆放的繁杂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