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气,给你们领回来一班车,吓死你们。大丫头放声大笑。
两人说话的时候,张卉就毫征兆的恶心起来。
大丫头瞪着眼睛瞅了半天:我的天,你这是先上车后买票呀?快给我说说,你的那个刘昆厉害不,你们谁先告饶?
张卉脸上飞出两团红晕,连忙捂住了大丫头的嘴:再胡说,我把你嘴撕烂了。听着门外人来人往,张卉吓了一跳。可大丫头却是故意逗她:要不我给你传授些技术,他肯定会告饶的。
张卉自己也纳闷:除了十一那一次没有采取措施外,后来不采取措施她是坚决不允许张明近身的。可是如果她知道,张明床头柜里的牙签还有别的用处,她也就不意外了。
张卉的婚礼又一次震动了整个转头村。
腊月十六,是张卉成亲的日子。
刚刚进入腊月,张木匠家就开始忙碌了,自家的亲友、刘昆派来帮忙的人,把个小小的转头村搞的和过节逢集一样热闹。村小学一放假,刘昆的人就进驻了学校,七八个人两台车整天在通往镇上的那条土路上跑来跑去,到结婚的头三天,县里招待所的一帮厨师也来了。
婚礼是按正宗的乡村习俗举行的,酒席都是相当地道的农家流水席,八大碗加上八个凉菜,烟酒随意,让村里的人着实饱餐了一顿。当然外来的人也不少,听说书记家的公子要结婚,许多人以为是个亲近的好机会,费了好大的劲打听到时间,可又听说不操办,等到得到确切消息时,已过了时间。只有那些消息特别灵通的人才能走进这个现场。当然,这是书记本人亲自给镇上书记下的指令,一律不允许向县里科级以下的干部透露消息。刘昆的一帮朋友也被书记严格限制:除了关系特别要好的几十个兄弟,其它人在结婚当天才知道确切地点。
即使这样,那天的转头村还是热闹非凡,只是小车就来了几十辆,转角村的打麦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车,让村民们好好开了一回眼界。村里的闲汉又开始叨叨:村里几十年来加起来也没有来过这么多的小车。
大丫头在正月初六就回了南方。
按传统习俗,张卉初二回娘家的当天就回了县城。大丫头走的头一天,特意来到张卉的新家。刘昆对大丫头还是相当热情的。不只是从县招待所定了饭菜,还要请大丫头去他的歌舞厅看看:虽然比不上你们深圳、广州的高档,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丫头却是不领情:你还是自己回家去吧,今天晚上你的新娘我要给拐走。说着,不由父说,就把刘卉拉到了自己定好的客房。
大丫头回来,两个人已见过多次面了,可人来人往总是没有个说贴心话的机会,所以,大丫头走的时候,干脆提前来了县城,准备和张卉彻夜相谈。
两个人各自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你怎么会想到去深圳?这些年也不和家里联系?这是刘卉最想不通的问题。大丫头刚走的那段时间,她的母亲几乎每天都要来张卉家,甚至以为是刘卉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