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了?”云鹤川为她涂好药膏,又换上干净的纱布,“他伤害我夫人,难道还想全身而退吗?”
若不是因为那书怀德在血缘上是她的亲叔叔,他完全可以让大理寺以伤害世子妃的罪名将书府一干人等关进大牢。
书芷洛笑得东倒西歪,没想到做事一向规矩的云鹤川还会这样为她出气。
云鹤川顺势将她抱坐在腿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放心,有我给你撑腰。”
书芷洛仰起头,啄了啄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上有刚冒出来的胡茬,扎得她嘴唇微疼。
她嘟起嘴揉了揉。
云鹤川眼眸微暗,拉下她的手,唇就覆上她的。
他的吻温柔绵长,书芷洛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沉沦其中。
马车中的气氛暧昧热烈。
“咕咕……”
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书芷洛推开云鹤川捂住肚子,皱起一张脸:“好饿。”
方才在寿宴上,她刚吃了一块红烧肉,书老太太就发难了。
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云鹤川吻了吻她的头顶,得意道:“就知道你在外面吃不好,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让厨房准备饭菜了。”
书府的厨子哪里比得上王府的厨子,再说他也知道她向来与书府不睦,她能在书府吃好才怪呢。
“真的吗?”书芷洛高兴起来,“那我们快点回家。”
云鹤川搂过她,冲着马车外喊,“莫南,快一点。”
马鞭一甩,骏马轻快地跑了起来,夫妻双双把家还。
此后的几天,书怀德犹不死心,还天天上门求见云鹤川,云鹤川都避而不见。
京中各部衙门早得了云鹤川的消息,谁也不敢给书怀德差事,书怀德便就此赋闲在家。
云鹤川勒令书芷洛在家养伤,等她手上的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到了七月初七乞巧节。
乞巧节,是南临国的未婚男女最喜爱的节日。
因为在这一天,那些未曾婚配过的公子小姐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自己心仪之人表明爱意。
善善捧着一套新做的衣裙走了进来,放到书芷洛的面前,道:“小姐,你的衣服做好了。”
乞巧节当天,民间有放花灯、抛绣球的传统,皇宫中也会邀请青年才俊们一起同乐。
书芷洛和云鹤川作为新婚小夫妻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
这新衣便是为宴会当天准备的。
善善拿起新衣在书芷洛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惊呼道:“小姐,这衣服也太好看了。”
书芷洛看着那衣服的样子也很满意,她只是画了个样图,没想到真做出来了。
那宫装用的时下最流行的月影纱,质地极为轻薄。
她又将样式进行了改良,能够露出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
她倒不是为了显摆,主要是天儿太热了。
三伏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她坐着都能出一身汗,能少穿点儿就少穿点儿吧。
“什么好看?”
云鹤川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书芷洛手中的衣服。
他眉头轻皱:“明天宫宴上穿的?”
“对呀,好看吗?”
云鹤川脸色不太好看,只道:“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