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用问。你个理工男,你都听不懂初夜权拍卖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奸商吗?还是你的中文词汇量,有待拓展。”
“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你明白什么?你要是明白了,为什么会和二十五个人一起拍下我的初夜。你想干什么?”
“我,我钱不够,没有办法。”
“钱不够?我是为了钱?钱不够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
“这,我们竞拍的是你,怎么还能找你商量?”
“怎么不能找我商量?卖油郎秦重赎回莘瑶琴,用的还是她的钱,你没有听说过吗?”
“听过,但在之前,十两银子的过夜费,还是自己付的。”
“我在和你讨论过夜费的事情吗?”
“啊,不是,不是……”
“那我在讨论啥?”
“讨论赎身的事情……”
“赎身个屁,我们在讨论袁敏儿的事情。”
“是是,我们讨论袁敏儿的事情。额,袁敏儿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去救她?”
“你就他妈只想救她?”
“不,不,我还想救你。”
“我他妈需要你救?”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他妈觉得,你需要我救。你在这里做青楼女子,我当然要救你出去。”
“谢谢。”骆冰冰面表情,“我看你还是先去救袁敏儿吧,如果再不快点,你就遗憾终身了。”
“啊,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得救了吗?”
“得救是得救了,可惜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你那么聪明,知道我说什么吧?”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什么意思?”我想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陈盛要对他不利?不行,我得快点去救她。”
“你好紧张哦?”骆冰冰道,“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
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一次性把话说明白,我怎么就重色轻友了。我还就告诉你在我看来,你是色,袁敏儿是友。”
“哈,谢谢,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看的吗?”
“你是怎么看的?”
“在我看来,我和袁敏儿都是色……”
“啊!那谁是友?”
“谁是友?你可真行,连谁是友都想不起来。”
我确实想不起来,怎么我在这个游戏世界,还有友吗?就算有,怎么这会儿相关吗?
“赵征啊,赵征。你可真是一个十足的渣男,你难道忘了,是谁帮你付一千两黄金的。”
程枫,是程枫。天呐,我这会儿才想起他,我羞愧极了。
“我说冰冰,程枫你知道吧?你是知道的。他爸病了你知道吧?你是知道的。他托我让你给他爸瞧病来着……”
骆冰冰真的什么都知道,我需多说了。
“好的,我知道。我明天就去替他爸瞧病。现在,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
“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要走了。但我还有二十三个嫖客要招待,你不想我被玷污了;而我不想莺语楼名声坏了。你告诉我,该怎么打发他们?”
“我说冰冰,你为什么要这么认真。这些人,难道你还不能打发吗?”
“确实没办法打发,我本来以为,拍到我的一定是你,谁知道你会相出一个众筹嫖娼的好主意?”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一定是我?这很奇怪。”
“这一点不奇怪。”骆冰冰有些激动,“我们都是游戏玩家。我和你提前说过,我们要组p,所以你是关系户,你可以走后门,只要尽力去做,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为什么那颗魔石会被坚定是假的?你以为为什么,程枫那匹马和一幢破房子值那么多钱?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到把自己的黄膘马拿来抵账,我的鉴宝官甚至可以定到三千两黄金。可惜你什么都没有做,你想出了一个水滴筹嫖娼的奇妙办法。你才十分奇怪……”
天呐,骆冰冰把我彻底整不会了,原来女孩的心思这么不好琢磨吗?难怪我一直单身到现在。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骆冰冰道,“我从小接受香港的西式教育,我很重契约精神。如果你想不出好的办法,一个时辰后,论如何你都要从房间里出去。剩下的人,我都会依次招待,你看着办吧。”
骆冰冰这是气话,但我不能再犯糊涂了。我得拿出个办法,把剩下的人打发了。可惜这群人都是纨绔子弟,轻易不会离去,想要骆冰冰放弃契约,得有不可抗力进行干扰。
地震,火山,台风?要是又一样发生在莺语楼,那就好办了。可惜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起作用的,恐怕还是战争。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可抗力破坏契约,这恐怕也是典型的西式思维。大概理工男,天生就具备这样的气质,我心想,内战也是战争,既然骆冰冰要在契约上跟我犟,我干脆在莺语楼发动一场政变吧。
带上一块丝巾面具,我来到了骆冰冰之前表演古筝的舞台。
这个时候,大厅里多数人已经散了。摆着稀稀朗朗的几座桌酒,一部分人正在喝花酒,这其中,多数还是接下来的二十三个嫖客。
居高临下,我高声道:“同志们?我们来自五胡四海。”
台下,众人的目光汇聚了过来。他们一定是在心想,这小子要表演脱口秀吗?
“今天,我们的祖国,吴国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我继续说,“请各位听我一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