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个凌瑶，跟以前那个本来就是两个人。
有时候，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那个答案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的。
傅景衍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其他靠谱的假设了。
凌瑶就是在傅景衍沉思时候出来的。
所有检查项目她都做了一遍，可累的够呛。
事实上，她除了腿上那一丁点儿皮外伤，还真没哪里不健康。
瞧着让自己忙于各项检查的罪魁祸首认真沉思的样子，凌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
傅景衍忽然出声，凌瑶才反应过来。
“还不是看你愣在这儿？”
傅景衍可没有发愣，凌瑶过来他是清楚的。
凌瑶走过来，准备推着傅景衍轮椅去电梯那儿，“我们俩待会儿是不是要去做个笔录什么的？”
“不用。”傅景衍道，“闻峥都已经搞定了。”
“那几个人是不是周惠芹他们找来的？”凌瑶压低了声音问。
“还不知道。”
现在又没办法屈打成招，而且那几个人看上去是铁了心要被关几年。
所以还是要他们自己去查。
“那不是还要到处去打听消息。”凌瑶皱眉。
早知道她当时就应该逼问清楚，哪怕把那几个人戳成蜂窝。
傅景衍抬眸看了眼身后凌瑶的神色，然后笃定道，“明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两人进入电梯。
得知明天就能得到消息，凌瑶神色总算是缓和几分。
“如果是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做？”傅景衍问道。
“没想好。”凌瑶总觉得这个可能性有点小。
因为上次小湖传来的消息是：周惠芹她们还在联系沈雪那个干爹，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招惹她。
“我可以帮你。”傅景衍说道。
“暂时不用，还是等消息出来再说。”
傅景衍听了这话，多少揣摩出了凌瑶话中几分意思。
对方似乎并不认为这次的事是周惠芹他们所为。
饶是如此，傅景衍还是提前打了招呼，“如果是沈东成的话，即便是对荣华，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凌瑶刚想说好，就听对方补充道，“但是把荣华留给你，倒是没问题。”
“不用了。”凌瑶摇头，“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最关键是，凌瑶就算琴棋书画什么的样样精通，还开了挂能修炼，但是她不会管理公司啊！
傅景衍就跟有读心术似的，淡淡地说道，“不会管理公司没事，我会帮你找靠谱的职业经理人。”
凌瑶想拒绝，但又想到了凌雅兰。
对方虽说挺洒脱的，可荣华到底有凌雅兰的心血在。
“以后再说吧。”凌瑶没直接回绝，“不过你真对荣华感兴趣可得快点儿了，要是让沈东成挪空了可不好。”
“那就让他全部吐出来。”
“也对。”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
等回到公寓时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凌瑶作为按时睡觉绝不拖延的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洗澡睡觉。
次日一早，傅景衍就收到了闻峥的确切调查结果。
显然，闻峥一个晚上时间，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由于天才蒙蒙亮，这个时候凌瑶还没起来。
傅景衍从昨天开始，双腿就已经有知觉了。
他一想到昨晚凌瑶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幕，就觉得自己的腿必须尽快好起来！
凌瑶可不知道昨儿晚上的事对傅景衍影响特别大。
她只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小看别人，不然要是一个不注意，又出现伤口怎么办？
虽然可能无关痛痒，但是说不定会疼啊！
凌瑶洗漱完之后，想着傅景衍可能早就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劲了，所以干脆把腿上纱布给拆了。
她的腿上现在一点儿疤都没有，光滑一如往常，就好像昨晚没有受伤。
要是昨晚负责包扎的医生护士看到了，说不定会想着把凌瑶绑起来做研究。
拆下纱布，凌瑶就打开了卧室门。
刚要往外走，正好看到正扶着桌子，试图站起来的傅景衍。
凌瑶：……
她愣了下，为了避免惊吓到对方，便轻咳了一声。
傅景衍淡定回头，一点儿被发现他偷偷摸摸试图复健的窘迫感都没有。
尽管他努力站起来的样子，有点滑稽。
“怎么忽然想要站起来了？前天我还让你试一下，你说还没到时候？”
凌瑶还以为，其实傅景衍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傅景衍淡定道，“前天不想，今天想了。”
实际上，前天完全不是傅景衍不愿意，而是他当时心情太复杂了。
因为那时候凌瑶说的是“我搀扶着你，你试一下”，傅景衍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当时两人靠的太近，而且还姿态过于亲密，所以傅景衍愣神去了。
之后他也没特意去解释，就这么让凌瑶误会了。
“这倒是随你。”凌瑶可没多想，她摆摆手，“你现在双腿有知觉了，可以试着走一下了，不过还是可能会摔着。”
就算摔倒也没关系，凌瑶觉得自己能补救回来。
其实傅景衍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后面只能看傅景衍自己了。
残疾的人就算好起来了，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适应，不光是身体方面不能适应，心理方面也是如此。
“嗯。”傅景衍点头应下。
他可不会因为惧怕摔倒，就不愿意站起来。
凌瑶叮嘱了两句，刚准备去倒杯水来喝，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起。
回头一看，傅景衍还真摔倒了。
刚才是他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站起来。
或许是太过激动，就连傅景衍这样的人都没办法平心静气待之。
结果手一松，人就撞倒了一旁的椅子。
自己也跟着倒下去了。
凌瑶赶忙把人扶起来，“你现在能站起来就不错了，不出一个星期，你的腿肯定就正常了，现在何必这么着急。”
傅景衍又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进去了。
被扶起来的同时，他还特意看了眼凌瑶的小腿伤疤那儿，见那里纱布没有了、疤痕也没有了，倒是没出声问上一句。
吃过早饭，凌瑶就被迟鸣叫了出去。
明天就是艺考，迟鸣总得把自己知道的规矩之类的告诉她。
这一折腾，让傅景衍只能直接发v信消息把昨晚事情的幕后主使告诉凌瑶了。
凌瑶也没想到这次的主使者还真不是周惠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