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赶快谢谢两位阿姨。”梁倩摸着乐乐的脑袋，说道。

“谢谢阿姨！”乐乐探出脑袋感谢，笑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柳欣正想说什么，一旁传来责骂和哭闹声。

“让你好好准备，怎么样，现在一塌糊涂吧，看你进不了学校怎么办！”一个老婆婆指着一个孩子责骂道，“你就等着回家被你爸妈打吧！”

“吵什么，还不是你唠唠叨叨吵个没完！”小男孩大声反驳。

“我唠唠叨叨，我不是为了你好，我不是想让你少挨点揍！”老婆婆继续说道，“你爸妈打你到时候别又哭着找我！”

“不找你就不找你，打死算了！”小男孩显然有些暴躁，他站在原地不动，握紧拳头，嘴里发出呼呼的气喘声，一双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一般。

“赶紧走啊，你还在这里丢人么！”老婆婆发现孙子停下，转过身催促道，“赶紧的，回家还要给你洗床单，这么大人了还尿床！”

小男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睁圆着眼睛看着老婆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走啊，赶紧的，你还嫌丢人丢不够啊！”

“啊！”

突然，小男孩一声怒吼，冲了上去，一拳打在老婆婆的肚子上。

老婆婆应声而倒。

“啊！”

小男孩一边大声哭着，一边疯狂叫喊着。

……

终于，有老师上前安抚孩子，柳欣也查看老人。老人蜷缩在地上哎呦哎呦不停叫喊，好在她人比较胖，脂肪厚，这一拳终究没伤到。但是也一时起不了身。至于内里有没有受伤，到时候还要到医院查看。

骚乱很快处置了下去。孩子的母亲离这儿应该不远，所以也很快赶了过来。

“啪！”

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了孩子。

“你到底在做什么！说好的今天要表现好你现在在做什么！”女人对着男孩子一边咆哮，一边还哭着，“你看看你现在整成什么样了！”

“你现在敢打奶奶，是不是回头还打我！”

“你能不能孝顺点，听话点，乖一点啊！”

“你能不能少让我操点心啊！”

“我每天早出晚归，拼命赚钱给你读书，我容易么我！”

“我有多苦你知道么！”

“你倒是让我省省心啊！”

“走！回家去，这个学不上了！”说着拎起孩子的耳朵，牵着孩子，和老婆婆一起离开。

远远的还听到女人的咒骂声。

家长们一片默然。

“妈妈。”萌萌紧紧抱住柳欣。

“乖！”柳欣微笑着抚摸萌萌的头。

都说再苦不能苦孩子。

这话说得，其实，说到底，是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