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盘香脆可口烤鸭上来,林安丘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和身边喝着啤酒吃着烤鸭的林志飞说道:“二叔啊,终于熬过这一关了,咱们的资金是不是松动了?”
林志飞默默的点点头,别看人老上了年纪,但整个人依然壮硕,眼明心亮,身手矫捷,吃烤鸭一点也不比年轻的林安丘慢,两个人就像个饿死鬼一样你争我抢的刀叉翻飞,手脚并用。
他们面前已经摆了十几盘烤鸭的脆骨和一些他们不想吃的焦皮,桌子上狼藉满地。
“你爹的,这是烤鸭还是烤鹌鹑,怎么这么小,卖的还死贵,”林志飞不满的吃完一只擦擦嘴和手,从旁边拿起他的汗烟袋抽了两口。
林安丘笑道:“二叔,你也不是一天吃这些外国人的美食了,就那么糊弄人的一丁点,却卖的比金子还贵,也只有我们这些人能吃的起,好歹有吃的,很多人都没有吃的呢。”
“唉,这好像是我们国人的美食吧?”他二叔也不傻,不会被侄儿带进沟里。
“还不是跟外国人学的,弄什么品牌,尽是广告费,稍微服务好一点就说是废了老大劲的,这就要要钱,就不如我们煤炭,涨跌都由着国家折腾。我们没有一点定价权。”林安丘说着又把一盘烤鸭吃完了。
“哈,没想到我侄儿也涨见识了,居然知道这么多,我没有白疼你,好了,赶快吃完,咱们想想去哪里再赚一笔的,要不然改天咱们连这个狗屁烤鸭都吃不起一盘了。”
“奶奶的,烤鸭不是以只论吗?”
“什么时候论盘了,我看都不到一只的价格就收比一只还贵的钱。”
林安丘笑道:“因为南方人吃饭喜欢用盘啊,听说印度人吃饭是手抓饭,所以南方人被印度人传染了,都忘了我们吃饭用碗来着,吃这些论只来着。”
“嘿嘿,”他二叔看着他笑的很阴险。
林安丘莫名其妙,他二叔说道:“人家左手擦屁股,右手抓饭,也只有南方人敢这么大胆,我们北方人一直用筷子,哪里不干净还能用筷子弄掉,不行换双筷子,外国人不干净的话难道换手?”
“呕——,”他还没有说完,林安丘扔掉盘子,干呕了。
“他二叔,你真是我二叔吗?”
“这是吃饭啊。”
“哈哈,好吧你吃吧,我不打扰你了。”林志飞笑着磕了磕烟灰,然后去后面的红木椅子上休息,一边喝着甘草去火茶。
好半晌,林安丘吃完了,两个人结帐离开,回到了他们在京城的落脚点,一家外贸公司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