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跃速度亦是极快,那门帘正还未完全翻开,他的身形便已展动,直至门帘完全掀开,他一扑至香案边上,转过头去,手中匕首紧紧的对准那小门。
门帘已是完全展开,然而想象中的袭击却并未到来,几人只觉得脸上一阵清风拂过,而那掀开的门帘复又垂了下去了。
这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几人的精神紧张无比,但到头来想象中的袭击却并未到来,几人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吐血,这是被玩了吧。
虽说如此,眼尖的诸葛非身形展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见得那小门内似有道光线一闪而过,若不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那边,断不可能发现那道光线。
所以此时那边的门帘虽然复又垂了下去,他的心神却并非放松下去。仍是持着匕首,眼光紧紧的盯着那道小门。
眼见得小门那边没有动静,四脚朝天的黄庆祥起身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复又往香案上爬去,他实在是好奇的紧,那神龛上的小刀,莫非也是与照妖镜一般,会自发热自发光的么。
下面的张添丰见得黄庆祥复又想去拿那刀子,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再度拉扯黄庆祥了,急红了眼,低声吼道:“我八你二。”
诸葛非方才做了无用功,此时也是烦了,听得声音的来源,空出来的那只手一巴掌拍出,把那还在急眼的张添丰到边上去了,顿时世界清静了。
黄庆祥爬上香案,终是看清了那拿着刀子的神明,然而他对此并无研究,却也不明白这神明是何等身份,现下自然也不是研究的时间,嘴中念叨着:“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手掌却毫不客气的伸出,把那还在发光的刀子拿到手上。
说也奇怪,那发光的大刀,到了黄庆祥手上,那刺眼的光芒顿时便弱了下去,仿似是灯泡离了灯座一般。黄庆祥看的奇怪,心中便有了想法,复又把那大刀插回那神像的手中,那那大刀便又如灯泡进了插座,方才急速下降的亮度停滞了起来,复又开始缓缓变亮,只是这变亮的幅度似乎有点慢。
黄庆祥复又把大刀拿了出来,盯着那神像左右看了看,却看不出所以然来,找不到关键所在,顿时心中有点不安。
这不安来的极为奇怪,仿似突然在心底冒出来的一般,他按下心中的不安,定了定神,把神龛上的神像抱了起来,他有种预感,这大刀会发光,定然是与这神像有关的,只是不知这神像下方是否有什么机关。
在他抱起神像的时候,下方的张添丰却是睁大了眼,盖因黄庆祥方才放在边上的大刀居然变大了起来,这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景象使得张添丰心惊不已。
更让人觉得恐惧的是,那把大刀的刀柄,似乎还有血迹,他记得很清楚,那血迹似乎便是来自自己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精神本就极为紧张的张添丰后退了两步。
神像的只有一圈犹如花纹般的纹饰,并无机关的痕迹,黄庆祥抱着神像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诸葛非在下面急了起来:“看完没,看完赶紧走,再磨下去要出事。”这倒不是诸葛非过于急躁,而是这群人中除了黄庆祥,其实都受了伤,现在小门那边没危险发生,最好便趁着现在,出的这个土楼寻找出去的道路才是正理,反正进来这边的方法他也知道了,而且现在大家都是强弩之末,不适宜再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