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假若真是个玻璃,那他这把切金断玉的匕首,定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捅进去,然后如此借力一番,爬上玻璃山简直轻而易举。
但这东西并非真个是玻璃所化的,他的匕首刺过去只是激起火花,再一细看,那玻璃上毫发无损,自己的匕首的尖端处倒是磕了个口子。
这可把他心疼的不得了。
此时天边的颜色又有变化,那刺红带青的颜色愈发的明显起来。
但这已经不是天边了,反而似乎便在这玻璃山的对面,经过几次折射。
天空中激荡了几次,火花也喷发了几次。过了几息,除了后方洪水的声音,那边似乎还有碰撞的声音传来。
虽说觉得极近了,但毕竟还隔着个玻璃山,除了光影声响,竟没其他感觉了。那种极致的压迫感似乎已经消失了,倘若不去看后方的大洪水。
身后的大水愈发的大了,在暗紫色的天空下,加之天空的光影,那水面也反射出那番碰撞的光影,竟是汪洋大海一般。
哗啦啦的水花声与玻璃山那边的声音混为一体,简直让人心中发颤。
见得诸葛非的匕首无功而返,黄庆祥开口说道:“你看这玻璃山边上靠着这么多树木,不如咱们便往这些树木上爬去,就算爬不上去,至少也不会那么快被淹死。”
这话说的极其有道理,张添丰一听此言,顿时以实际行动表示支持,这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自然是性命,没了性命,什么尊严荣耀,金钱美女,一概都没个屁用。
所以张添丰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功力,三下五除二便把身上的张泉海从背后解了下来,打了个结,然后自己窸窸窣窣便爬上靠着玻璃山的一颗巨大的树木上。
也不晓得那树木叫什么名字,这边的树木都太大了,也太高了,几人都没见过这么巨大的树木,如何能知晓这些树木是什么史前异种。
张添丰往上爬,却也不敢丢下张泉海,爬了一段,便扯起腰上系着的绳子,把张泉海扯了上去。
诸葛非此时沉吟着说道:“这些大树方才的疯狂你又不是没见过,虽然我用真迹之眼见不到这些大树的灵魂,但若是这些大树在咱们爬上去的时候,仿似方才一般发疯,那咱们便无处躲藏了。”
黄庆祥心下一惊,这还真是这个道理,但眼下大水便在眼前,对于这个玻璃山该如何攀爬也是个难题,兴许自己应该祭出照妖镜,仿似在那登仙台照那黑水一般,照出个洞,然后。。。。。。然后好像也没什么屁用啊,自己控制的照妖镜光线是直线,但只有巴掌大小而已,对于这近乎垂直,巨大无朋的玻璃山仿似是米粒之珠一般,不起作用的吧。
心中思索着,手中却也不曾放下,仍是把照妖镜拿了出来,把已经复原的舌尖又咬了一个口子,然后一口血唾沫喷了上去。
照妖镜顿时射出耀眼的光芒,比之方才天空中的火花都亮了几分,黄庆祥把照妖镜往玻璃山上一射,照妖镜的光芒激射到玻璃山上,一道光华从玻璃山上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