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不饿。”</p>
对于眼前的食物，艾丽卡没有去看。</p>
……</p>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饿了再吃。”</p>
“等下。”</p>
“……？”</p>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瑟维斯想要原地坐下的动作，阻止他的艾丽卡横过右臂，用手在身旁的石面上清理了一处没有积雪的区域，刚好够一人坐下。</p>
“别坐那边，碍眼。”</p>
“……嗯。”</p>
……</p>
4</p>
啾——</p>
降落在废墟裂口边的鸟雀鸣叫着，用爪足划下了些许雪块。</p>
那团不大的雪在空中解体，洒落在了折断的残枝枯叶间。</p>
……</p>
“……”</p>
无言的两人坐在矮石上，气氛还是那样安静。</p>
……</p>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p>
最差的是流逝的时间中，没有任何事被改变，即使盲目的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p>
……</p>
瑟维斯沉思着，看着手中的包装袋。</p>
盒中外层的面包有些被雾气浸软了，不需要再过多久，残存的温热也会散去。</p>
……</p>
他必须做点什么。</p>
……</p>
“……”</p>
“艾丽卡。”</p>
……</p>
没有得到回应。</p>
……</p>
“你不开心，应该不是因为我吧？”</p>
“别做梦了。”</p>
听到这句话的艾丽卡转过头，以不屑的眼神回绝了他。</p>
“你还真会自作多情，是谁都不会是你。”</p>
“……”</p>
尽管初次试探的结果不尽人意，但最起码，对方回答了。</p>
……</p>
“那你为什么……”</p>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烦，和你说了你又不懂。”</p>
“但还是说出来好一些吧？”</p>
“……”</p>
……</p>
“可能说出来，你才会发现……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糟糕？”</p>
……</p>
“……”</p>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p>
叹出一口气的艾丽卡将目光放低，落到了脚下。</p>
……</p>
不管相信与否定，真实发生的事不会改变。</p>
这一点，她当然知道。</p>
……</p>
迷茫的漩涡里，或许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倾听她的想法，作为坚定自己内心的过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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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也没什么关系。</p>
……</p>
“……”</p>
“那我说完之后，你就别来烦我了。”</p>
“好。”</p>
……</p>
“如果……”</p>
“算了没有如果。”</p>
“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叫艾希克斯的女孩子。”</p>
“你感觉她会是坏人吗？”</p>
将视线留在低处的艾丽卡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在积雪中漫无目的地划动。</p>
附近被翻开的雪层成为了细碎雪花，它们推挤着覆上漆黑的足甲，又逐渐分离，四下滑落。</p>
“……”</p>
……</p>
[艾希克斯]……</p>
瑟维斯记得，这个名字他听过不止一次。</p>
都是从艾丽卡的口中。</p>
……</p>
“应该不是吧，她救过你，而且……”</p>
“为什么是应该？”</p>
有所察觉的艾丽卡停下腿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了对方。</p>
……</p>
“……”</p>
这次的追问让瑟维斯沉默了。</p>
……</p>
大多的问题，不论如何，都会有一个最终的结果。</p>
然而现在不同。</p>
他无法根据看到的情景分辨出那位少女的真实立场。</p>
……</p>
灰烬没必要说谎。</p>
艾丽卡的话和他那天的亲眼所见也是毫无虚假的。</p>
……</p>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人。</p>
那她究竟是善是恶呢？</p>
……</p>
“……”</p>
“你也认为她杀过很多人吧。”</p>
读懂了青年的无声，失落的艾丽卡将头低回了脚下。</p>
……</p>
“可能她……”</p>
“别说了，就这样吧。”</p>
没等瑟维斯说完，艾丽卡打断了他。</p>
不知为何，留存在少女眼神中情绪意外的有些平淡。</p>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p>
紧接着起身的艾丽卡拍了拍身后沾附的少许雪尘。</p>
“……”</p>
“我先回去了。”</p>
……</p>
“那这个三明治。”</p>
“你吃吧，我一会去吃别的。”</p>
做出答复的少女没有再停留。</p>
“……”</p>
……</p>
雪声作响，远离两人的街道边，叼起树枝的鸟雀一飞而起，消失在了转角的天空。（未完待续）</p>